帝王之位是冰冷,尉阙迟已然下比那皇位还冷还狠心。
可要问尉阙迟是个什人,要他怎说呢?要他说,尉阙迟本质上并不是个,bao君,那死去亡灵估计会大声反驳,从未听过这荒谬话。可要他说尉阙迟真毫无人性,残忍,bao虐,那为什会有部下不计生死追随于他。
邵旸之沉默时间格外长。
离温泉几尺之外屏风拐角处,来人停很久。久到跟在他身后宦官宫女大气也不敢出。邵旸之总算开口。
“陛下就是陛下。他已经是陛下。”
对自己好感三分真,七分假。善德公主也明白,名满京都谢家二郎,更多是为利益,并不是真倾心于她。
可他们知道什并不重要,只要尉阙迟不知道就可以。
原本固守、朋友间界限,在另份“更加亲密”情感介入下崩坏,变成场足够漫长又伤人伤己拉扯。
他不拒绝和尉阙迟在无人处亲密,却在京都灯会只邀善德公主人游湖。他陪着尉阙迟奔赴北地,又在并无战事夜晚给善德公主写下私信。
从并无实权皇子,到掌握北境十万铁骑将军王。
声音听不出厌倦或者温情,冰冷好像把两个人之间怨恨纠葛统统掩埋在个尊称敬畏之下。又或者,在他看来,两个人之间联系只剩下靠着皇权威逼不得以妥协。
尉阙迟松开方才不自觉握紧五指,觉得有瞬间依然怀抱期待自己荒唐可笑。
邵旸之不觉得尉阙迟想夺皇位是为自己,但是他很确定尉阙迟对太子和善德公主仇恨是在那时候结下。
他在太子授意下,将尉阙迟陷于死地。回京参加太学恩考,举夺下文武状元,获得那张与善德公主赐婚。
而尉阙迟重伤回京,看似失去对北境铁骑掌控。
公主出嫁那天,十里红妆,冠盖京华。
无人想到,再先帝未死,甚至还在四皇子和太子间犹豫不绝时候,尉阙迟就会擅动兵权围困京都,逼宫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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