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大仇得报快感。邵旸之首先感到好像自己血肉被缓慢剥离,痛苦甚至超过[界根]重新生长疼。促使他在邵闻朝滑落第时间抛下手里剑,抓住邵闻朝手腕,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以千灵界子为中心个简略版天幕正在展开。
天幕不断扩张于更深海域中与来自[白冠军团]入侵者相遇,对方嘶吼咆哮却改变不被天幕驱逐定局。
他扣住兄长腰。
“邵闻朝……”
就如同那个火光掩映梦,又或者在更多、更多次……
好像在报复他迟钝,撕裂伤口,切割肺腑,路蔓延腐蚀到再也抽不出丝力气。
邵闻朝将涌到喉间血连同那些不舍祈求起咽下。
既然这些已经全无意义——他总该让他得偿所愿。
他闭上眼,松开拉住少年衣襟手,隔离海水矩阵顷刻溃散,万斤重压倾轧而下。
这不是什幻觉,他阿旸也没有被蛊惑。
邵闻朝放开剑刃,转而去抓邵旸之衣领,突然动作让两人之间距离猛地靠近。
邵旸之匆忙拔剑想避免剑锋更深刺入胸膛,可还是无法避免造成二次伤害。
邵闻朝按着他后脑,五指用力到骨节青白。
疑问出口前,点点青色光芒自伤口处溢散,量向千灵界子胸前汇聚,青色枝丫,血红色经脉,那是邵旸之[界根]。
邵旸之于剑道途天赋并非惊才绝艳,光是东都就多得是比剑术更适合他修行方式。但那些都无法让他有足够光明正大理由缠着他最喜欢哥哥。最终东都少主选择剑刃作为自己主要学习兵器。
刚开始持剑时候,男孩只有小小只,明明挥舞木剑都吃力年纪却非要去试邵闻朝佩剑。
那些重惊人兵刃在邵旸之手里通常需要废九牛二虎之力拿起,倒转下剑柄就会被长剑带着摔个屁墩儿。
男孩摔倒也不哭,红着耳朵伸出胳膊要个拥抱,用软软脸蛋或者毛茸茸脑袋往邵闻朝身上蹭蹭,像某种最可爱、最温暖小动物。
现在男孩长成少年,指骨纤细手握着剑柄——握很稳,不见丝颤抖——剑身蔓延开是邵闻朝血。
没有得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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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给予,欲是索取,相伴而生情感难分彼此。
邵旸之贪恋兄长身体温度,从外表温暖到内里炽热,有时候会近乎病态想把自己埋进对方身体——可当血液流失带走温度,熟悉怀抱就没有那温暖。
他迷恋哥哥身上味道——血腥气掩盖气息,让他快要嗅不到万都山松雪。
邵闻朝松开手,毫不反抗任凭身体被海水裹挟。
“已经很恨你。”
“不会原谅你。”
“你根本什都不知道。”
少年未尽话语,邵闻朝当时没有理解意思都有答案。
原来是这样,他说恨,是真恨他。
对疼痛感知变得迟缓。
邵闻朝愣在那,也许是他估计错,敌人远比他想象中危险,否则他怎会看到这幅“幻象”,又或者是阿旸被什东西蛊惑?
自欺欺人想法只存在刹那。
剑刃冰冷,血液温热,他抬头看到弟弟那双冷静清明眼睛。
少年人额尖有光影组成红色双角,眼尾脸颊印刻妖纹——那是东都秘术[山鬼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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