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宁淼忍不住抬起头,望向眼前少年。
光线中,少年穿着旧棉衣,长相依旧稚嫩,可不知道为什,宁淼从他眉眼之间看出坚毅。
这是第回,宁淼意识到眼前少年不会再抛弃他们。
他是他们哥哥。
宁颂浏览遍宁仁信,他这位父亲显然是读过点书,信上字写得尚可,只是祈求族兄照看双儿女态度简直是卑微到泥土。
可惜,如果不是宁颂意外到来,这封信命运大概率是要被门房交到养母处,被养母命人销毁掉。
养母根本不会允许养父花费精力照看宁仁家子。
“是父亲写给。”宁颂故作轻松道,“信里说,要让你们乖乖,好好听话。”
“等你们大,就能见到父亲母亲。”
地窖?
宁颂愣愣。
这是属于他知识盲区,但转念想,这种地方如果不是本家人根本不知道。
谁会想到宁家穷得揭不开锅底,还会在地窖里存点食物呢?
有宁淼这个原本家里主人开口指点,宁颂接下来探索就简单许多。
件消失锦袍对于宁淼刺激过大,亦或者是宁淼终于意识到宁颂真不打算离开,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冷眼旁观。
“也别吃粥,随便找点东西垫垫。”
之前随意胡吃海喝是没抱着活下去态度,现在既然要过日子,哪能那样耗费。
“行。”
宁颂不是没有察觉到宁淼态度变化,开始,宁淼确对于他这个外来者有些排斥。
“好!”捧场王宁木率先拍手,眼睛亮晶晶,他似乎彻底被宁木收服,并且因为这封信内容,更加依赖宁颂。
宁淼目光闪闪。
她想起父亲去世之前唏嘘,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那时候,父亲显然在担心些什。
如果真如宁颂所说这样简单,恐怕父亲也不用这样担忧。
更何况,宁淼没有忘记,按照县城来人所说话,她这个哥哥是被养父母赶出来。
他们先将地窖里点吃搬出来,又拿到宁仁留下来封信。
“信里写什?”
宁淼与宁木仰着头问。
如果不是宁颂横插杠,这封信将会由乡邻帮忙带入县城,交给宁县丞家里门房。
“没什。”
但现在,宁淼肯开口,对于他来说当然是好事。
谁也不想带着怨气生活。
“那们中午再吃?”对于家庭成员意见,宁颂肯定是要给面子。
“嗯。”
果然,宁淼闻言后脸色好许多,点点头,如小大人样道:“们地窖里还有点甘薯,到时候就先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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