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刘大郎很生气,却欲言又止。
宁颂眉头挑,读出对方隐藏在表情之后潜台词:“与有关?”
既然宁颂猜出来,刘大郎就没有再掩饰必要,他强忍着怒气说道:
“还以为他们是想干什呢!感情是把叫过
宁淼与宁木在家里还没吃过饭呢。
他没有什包袱,更何况,如果个人身上只有四贯钱,恐怕很难有什架子在。
他也从来没认为自己是什重要人。
就在宁颂面无表情,脑海中却琢磨着这些小事时,刘大郎终于有搭话人。
“颂哥儿,过去和他们聊聊。”
“有好几个人都见过,还假装和不认识!小瘪三!”刘大郎所说,自然是村里些熟人。
只不过,平日里吃吃喝喝是私下关系,到这种宴会上,彼此都要保持身份。
要是与刘大郎搭话,回去之后免不会被人询问那是谁。
要是说那是个货郎,别人免不得要用种奇怪眼神看自己。
刘大郎嘟嘟囔囔,宁颂很能理解他紧张。
刘大郎脸瞬间就垮下来。
但这趟来到底是应东家邀请,刘大郎虽然心情有些不好,但仍然跟着张副掌柜进门。
“你小子,担心什,叫你们来就是客人,别太拘谨。”
张副掌柜说这话时,东家正在旁待客。
待是个穿着绸衣人,据说是曲家来客,身上还有个闲散官衔在。
心堂在细柳村义诊两年,所耗费精力、物力无数,临走时,与村里有头有脸人家们见面,也是应有之意。
“你们是心堂合作伙伴,是今日必不可少客人。”
张副掌柜来接宁颂与刘大郎时,是这样说。
生意还没做,但未来合作伙伴就已经这样给体面,刘大郎笑嘻嘻地在家换衣服。
货郎平日里出门都干是体力活,粗布麻衣是惯常穿着,这次要见人,刘大郎专门挑件新做布衣。
作为热情货郎,交流是他们刻在骨子里天赋。没人理会,没人说话,反倒是不自在。
“去吧。”
刘大郎乐颠颠地走,谁知不到盏茶功夫,就黑着脸回来。
“怎?”宁颂好奇地问道。
在座都是心堂请来客人,难道会这样不给面子,在宴会上闹起来不成?
上辈子他与导师起去参加学术会议,面对许多大佬时,也是同样反应。
归根到底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罢。
不过这回也有不同。
作为细柳村外来人士,今日酒宴上人他都不认识几个,更遑论分清楚对方身份。
他在意是,这宴席上点心,他是否可以打包带走些。
见状,刘大郎就算不拘谨,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张副掌柜作为心堂左右手,堂内说得上话人,不可能直陪在两人身边。
安抚刘大郎几句,张副掌柜就接新任务,与两人暂时告辞。
剩下两个人独自转悠。
好在没有人来搭话。
出来看,发现宁颂也是布衣。
“咱俩这穿着……行吗?”
出门时理直气壮,谁知道到张家大门口就露怯,大概是因为张家门口实在是热闹非凡。
马车,人群,还有迎客小厮。
看看那小厮,穿似乎比自己还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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