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察觉到郑秀才在敷衍他,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对。
十五岁原本就是长个子年龄,没几日就能窜窜,加上宁颂本人所固有气质,整个看上去身如修竹,眉目间疏朗开阔。
这相貌与气质,都是读书人加分项。
闲话休提,在门口寒暄片刻后,郑秀才连忙请三人到院内说话。
“恰好,周老哥有空,也给几个小讲讲四书,
宁颂望着不久之前与自己介绍私塾情况“摊主”,恭敬地行礼:“郑先生好。”
“好、好。”
郑成木有种吹牛被人当场逮捕尴尬感。
私塾外摊子是他家内弟所开,那日,他心烦意乱,加上要躲人,故意找个由头去看日摊。
没想到就遇到宁颂。
这就是郑秀才。
“说什话,没什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两人实在是太熟悉,周秀才话语中充斥着熟稔。
“老哥哥,是说错。盼望你来还来不及呢。”郑秀才笑道。
早年,两人在家私塾里读过书,算起来周秀才还给郑秀才开过蒙。
只不过这回,他没有再被拒绝在外。
“你爹爹可在家?”
对于这片私塾,周秀才显然是极为熟悉,门口书童见他,连忙喊“周爷爷”。
那小童喊完周秀才,这才看到周秀才身后宁颂,露出惊讶表情。
宁颂朝着小童笑笑。
他并非不知道大多数人最终是庸常,可宁颂如今在他面前说出这番话来,他亦不想给人泼冷水。
万呢?
小小藿香正气丸卖到乡里,不已经救过人性命吗?
“记住你说话——不过多年没有读书,指点不你。”
周秀才思考片刻:“这样,带你走趟,替你说说好话。但是成与不成,不敢保证。”
起先,他并不知道宁颂是谁,只是好心建议对方不要蹉跎时间,没想到兜兜转转,两人又见面。
“你们认识?”周秀才怀疑目光在两人之前巡梭。
“不认识,只是久仰大名。”宁颂说道。
郑秀才见状,笑道:“只是看这位小友长得俊朗罢。”
周秀才怀疑地看两人眼。
只不过,后来两人都考中秀才,就以同辈来论。
“这位是……”
与周秀才寒暄过后,郑秀才终于有时间将注意力转移到宁颂身上,这也是在场唯个陌生人。
只是,当他看清楚宁颂长相时,顿时愣在原地。
“你……”
小童满头雾水,但又担心是自己贪吃误事,颇为犹豫地看宁颂两眼,这这才匆匆地进门。
那位郑秀才,显然是在家。
对方可以不愿意见宁颂,但同为秀才老友来,当然不会将其拦在门外。
小童前去传信,不会儿,就有人从院内急匆匆地出来。
“是哪道风将您刮过来啊?稀客稀客。”来人正值中年,鬓角有些微微发白,身上穿着月蓝色直缀,看上去利落干练。
天底下可没有逼着别人收徒道理。
这已经很好。
宁颂同样明白这个道理,站起身来,恭敬地与周秀才道谢。
饭后,张扉驱赶着牛车,带着周秀才与宁颂两人往隔壁村驶去。
短短几日,宁颂第三次驱车到隔壁西山村,来到曾经拒绝过他私塾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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