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他小声问:“邀你去那个地方,不会是青川县西山村个私塾吧?”
凌恒同样报以沉默。
两位大人眼对眼,都从
想到这里,陆之舟忍不住叹口气。
好在他心中抑郁之情没有持续多久,凌恒就登门。
“有件事。”
陆之舟原本想要同凌恒分享他新听来这桩新奇事,没想到好友先开口,表情中带着几分无法用言语表达微妙。
“你说。”陆之舟明智地住嘴。
“好好教,你们县学这几个秀才都不错。”
教谕得这句话,在离开陆之舟府上,赶回青川县县城时,脸上是带着笑容。
有学官大人这句话,他这番辛劳也是值得。
另边,陆之舟见完教谕,没忍住将自己写到半奏折拿出来,写两笔,又忍不住扔到桌上。
从去年到任开始,直到现在,随着他这个官做越久,对于职务内容解得越多,对于改革基层教育体制想法就约深刻。
成木是吗?想出来法子蛮有聪明,挑选时机也很好。”
平日里请别私塾夫子来讲课,听起来其中颇有几分冒昧在。
但在此刻就不样,这联考本身就是种交流。
讲座,也是另外个形式交流。
“他们都愿意去吗?”
“景瑜给写封信。”
齐景瑜,陆之舟知道,白鹿书院院长外孙,也是凌恒小师弟。
“他个好友给他写信,邀请他去个私塾讲课。他脱不开身,又知道在你这儿,就写信托去赴约。”
“……”
陆之舟打心眼儿里觉得荒谬。
可是,改变长久以来形成东西如何容易?
他折子写又写,但最后总是因为太过悬浮,不具备可行性而搁置。
这度成为他执念。
好友凌恒知道他这点儿想法,于是这回回来,专门来看他。
他原本可以只当官,不在意别,可他做不到对于陈腐之事熟视无睹,因此才过得如此痛苦。
按照教谕说法,这郑成木出面去请人,旁秀才就愿意去,这无疑也是桩奇怪事。
“听说是给束脩,还有车马接送。”
陆之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到时候再问问。”
秀才们都不缺这点儿钱,却仍然愿意舟车劳顿去讲这回课,其中隐含东西,显然不是表面上这点。
但教谕不是局中人,没去讲过课,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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