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此时自身状态不对劲,在这刻,宁颂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人语气柔和得过分,只是皱着眉,说自己心里话:
“与您虽然之前有些渊源,您是出于好心才收留们,可是,哪能不识好歹。”
在这日子里,他们在凌府受到恩惠实在是太多。
身上穿衣服、被精心照顾饮食、专门收拾出来房间——这切切,都让宁颂有种压力感。
这些东西,他该如何报偿?
抢别人书事,原本确是超出两个人关系范畴,可心中委屈,却又驱使着宁颂将抱怨话继续说下去。
说完之后,宁颂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语气中自带亲近。
可这份难得放纵,凌恒感觉到。
对于眼前人这份少见情态,凌恒不知为何,心脏先是漏拍,紧接着才反应过来。
“着急什,和小孩样。”
因为生气而冒着怒火眸子。
这双眸子主人,此时双眼睛正眨眨地盯着他。
在这瞬间,之前屡次出现、如同被扎样感觉又出现。
凌恒手指忍不住摸索下手心,这才强忍着想要用手去触碰眼前人眼睛欲望。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正如他自己所说,虽然双方阴差阳错地有些交集,可归根到底,彼此之间关系还没有到达个不需要计较得失程度。
如此来,这些超出限度“好”,成为种无声压力。
“原来是这样。”
这本是很容易理解道理,以凌恒聪明,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明白宁颂纠结点在哪里。
对于长期处于资源匮乏境遇人来说,已经习惯等价交换原则,就
凌恒强迫自己将与宁颂说话语气调整为与齐景瑜说话模式,可这同样话说出来,他才意识到不对。
这句话,由于语气太过温和,甚至到让他觉得陌生程度。
这些年来,他也未想过,自己能耐心至此。
“不过,为什急着走?”
为什急着走?
“怎?”
宁颂抢完书之后,在下秒回过神,大脑宕机秒,闻言,几乎是凭借着惯性诉苦:
“师兄,怎不管管韩叔?”
作为府中积年老人,又是陪着凌恒多年老仆,无论宁颂还是凌恒,都客气地叫声“叔”。
“他不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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