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就走吧。”宁颂看得很开。
商家们因势而聚,又因为形势变化而分开,这些变化,都是人为不好干预。
与此同时,既然有离开,自然也有加入。
刘大娘当天下午就来找宁颂,说想盘下商家退租之后那个档口。
“琢磨出点儿新东西,想自个儿卖卖。”在宁颂好奇目光中,刘大娘不好意思地道。
宁颂读书做文章时间没有人来打扰,等到他吃饭时候,事情就又来。
这事儿说起来也与他有关。
不知道是生意不好做,还是因为之前白鹿书院补税风波,先前招商来商家不干,打算退租。
“想退租没问题,按照合同上条款来。”
合同上条款写很清楚,若是合约没到期方违约,非但不退定金,还得补交份违约金。
上面着急,给他们下达章程,或者干脆派人来,到时候,反倒是他们受益。
“好好干你活,反正这事儿总会解决嘛。”
正如秦通判所说,宁颂虽然陪着几位大人掰扯来掰扯去,可归根到底,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之前,笔税款已经补,漏交税罪名白鹿书院也认,对于梁巡抚来说,已经是达到进攻目。
其他,既不重要,梁巡抚也不想担上个得罪天下书院罪责。
事实上,刘大娘想法也不是凭空产生。
资本本身就有扩张属性,刘大娘经营小小包子铺,在短期之内营收喜人。
而且,自从辣椒酱在京城炮而红之后,辣酱生意也红火起来——
刘大郎在心堂里刚刚升职,就
宁颂意思传递下去,第二日,商家就将违约金交上来。
第三日就搬走。
“这着急呀。”刘大娘看着不远处档口,念叨着。
“有些人担心比较多。”第批入驻商家大多也不只是商家身份,所考虑,也不只是做生意上因素。
能够这般干净利落就走,大多是背后势力驱使,不想再与白鹿书院,亦或者是临王府扯上关系。
于是这种细枝末节事情,就由他们这些小人物来折腾。
浪费顿饭时间,宁颂招待完各位大人们,转头回书舍,便拿起功课来温习。
笑话,扯皮事儿不重要,可近在咫尺乡试却是与自己前程息息相关正经事。
若不是书院里没有其他人能应付这些官场上老油条,宁颂自个儿也不会浪费自己时间主动凑上去。
“颂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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