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身体里那些软弱爪牙又统统伸出来,蚕食着他身体,消磨着他意志。甚至,因为许迟存在,他竟然开始放肆地软弱下去。
“别哭。”
他听见许迟声音,才发现自己又在落泪,泪水滴在那伤口上,他感觉男人手臂因为疼痛瞬间绷紧。
“对不起”他忍着眼泪,慌乱地擦拭着那伤口周围,擦阵,情绪又渐渐收不住,他终于还是抬起头,在泪眼中看着许迟,“为什?”
“为什要挡万万不是扎到手臂万是扎到其他地方会死你不害怕吗”
沈澈低头看着那满是血迹袖子,“有药膏吗?给你上点药。纱布都湿,要重新换下。”
许迟本想说不用,但见沈澈要起身自己找药,连忙按住他说,“好好,去拿药,你坐着别动。”
许迟拿来酒精纱布和药膏,又脱下衬衫,坐在青年身边。裸露出来上身肌肉健壮而结实,肌肤是健康小麦色,肤色十分均匀,更衬托出上臂刀口触目惊心。
沈澈默默把许迟手臂拉过来,声不吭地往上涂着药膏。
只是这样上着药,都能感觉到那手臂上肌肉力度,可是那样年轻而强壮生命力,就在刚才,可能差点就会消失。
前假意关心,“这位先生身体不适吗?要不要请医生过来”
沈澈本来就呼吸不畅,群人围着他,只觉得氧气不够用,脸色又苍白几分,头无力地耷拉下来,身体控制不住地往沙发下面滑。
许迟忙扶正他身体,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拿来简易氧气面罩,帮沈澈接通氧气。许迟手扶住面罩,手揽住沈澈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那主管还想说什,许迟看着他就烦,皱眉道,“这里没你事。”
主管忙不迭地称是,屁滚尿流地退下。
许迟
沈澈手有些抖,他在极力忍耐着,他不明白为什认识许迟以后,自己就好像总是状况百出,每次都要靠许迟来替他摆平。
从前和白小洲在起时,那孩子被他从小保护到大,已经习惯什事都依靠他,于是他便理所当然,必须成为个坚强而可靠人——至少在小洲心里是那样。
可是实际上,他并没有那坚强,他在生病时也会觉得疼,他在难过时也会想哭。
他是个既软弱又没用人,然而面对小洲依赖,他又不得不撑起那层坚强外壳,拼尽最后分力气努力地伪装着。
可是终于有天,白小洲离开他。当自己手撑起感情土崩瓦解时,他除难受之外,竟也觉得全然解脱。他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
许迟哪顾得上再看那人狗腿相,他现在只担心沈澈身体,心里全是满满后悔和自责,自己不该带沈澈来这种乌烟瘴气地方,害他受到惊吓
司机很快就过来把两人接回别墅,许二爷已经就寝,许迟就没和父亲打招呼,直接和沈澈起回房间。
本来他和沈澈是人个房间,但是沈澈虚软得不行,虽然吸氧后恢复些体力,但走路还是要他搀扶着,于是他干脆就把青年带进自己屋里。
沈澈坐到床上才缓过来些,低低喘几口气,才问,“你伤要不要紧?”
“不碍事。”许迟摸摸他脸,柔声说,“对不起,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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