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不再管白小洲,冲到浴室门边,几下撞开锁住门,浴室内场景让他心脏几乎揪碎——沈澈无知无觉地躺在浴室地面上,衣衫凌乱,露出来皮肤上还有青紫痕迹,不知已经昏迷多久。
白小洲又爬过来抱住许迟腿,哭道,“求求你不要带走澈哥,知道错把他还给吧”话还没说完就被脚踢开。
许迟已经说不出话,他强忍着眼泪,蹲下身简单检查下沈澈身上伤痕,而后把外衣脱下来罩在他身上,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白小洲还维持着趴着姿势,脸乱七八糟血迹泪痕,怔怔地望着沈澈被担架抬走,许迟和群医生护士在前后陪护着离开。他渐渐觉得心口空块,仿佛有什东西,从他世界里彻底飞走。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躺在沈澈腿上晒太阳,故意试探着说,澈哥澈哥,如果留不住自己最喜欢人,要怎办才好呢。
眼睛,大步走过去,扯住白小洲领子,几乎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揪起来,怒吼道,“沈澈呢?!”
“不知道”白小洲被扣住喉咙,脚快要离地,涨红脸几乎要窒息。
“你他妈再说遍你不知道?!问你他在哪儿?!啊?!”许迟狠狠把白小洲摔在地上,冲着那肚子猛踩几脚,对方被踢得捂住肚子,他又残,bao地狠踹在对方胸口和脑袋上。
白小洲鼻涕眼泪血沫子流脸,呜咽着说,“不知道不知道”
许迟怒不可遏,股火气从胸口直蹿头顶,脚下用狠力,边揍边骂,“不知道是吧?!你看今天不弄死你!人你他妈也敢动?!贱人!”
沈澈侧头想想,而后微笑道,如果捉不住他,留不住他,会让他飞。因为他有自己翅膀,有选择属于自己天空权利。
那时候也是这样初夏,虫声唧啾,风树低吟,空气里有栀子味道。
切都恍如昨日,只是那个会对他微笑青年,却被他弄丢。
“许许学长”白小洲痛苦地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呜呜直哭,“你对点旧情都不念吗”
“念你妈逼旧情!白小洲操你大爷!”许迟肺都要气炸,哪里还管下手轻重,恨不得那那人撕成两半。
白小洲被打得满脸是血,边躲边求饶,“别打,别打”
许迟拽起他后颈,把那脑袋咣当声抵在墙上,逼问道,“沈澈呢?!说啊!!!”
“在在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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