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谣敏锐，
眼看出她
紧张。
“怎，怎
？”说话竟也结巴。
姜谣哼哼两声，“不用，
给
画画本子人想必画功极好，才能将两人颦笑都刻画到位，还有那些姿势……
姿势也很新奇，她都没见过。
宰相府大小姐看起来混不吝，实际上于任何□□都是不大开窍，她自己没有想法，姜淮梁清音都是读书人，行事内敛而含蓄，叫她自己感悟，也不管她。
前头已绣大半，很快，就到最后针，宋暮云绣好收线，看向坐在凳子上无所事事大小姐。
“姜谣，你嫌那本不好看，那还有别话本子，去拿给你看好不好？”
姜谣又看眼绣品，她对这些花花草草实在没什研究，也看不出宋暮云绣是个什花儿，但人家非要绣嘛，让她绣让她绣得。
她拖个板凳坐在边，离宋暮云近些，却不像往常那样两人紧贴着坐。
分明这就是宋暮云想要，可当她真这做，真不再靠近她，她心里像是有爪子在抓样难受，不是轻轻抓，是重重抓。
很疼，很不舒服。
宋暮云连忙低头，遮掩自己微红眼眶。
头不看她，声音轻好似阵风就能吹散，极小声又温柔，“怕疼，不敢看，你能帮上药吗？”
姜谣看她眼，不觉得有哪里不对，边用帕子轻轻擦去宋暮云指尖小血珠，边嘟囔着不满，“真娇气。”
宋暮云身形微僵，片刻又松下去，心想娇气就娇气吧，她不生气就好。
莫名，她很怕姜谣生气。
平姜谣生气她就眼巴巴想去哄哄，偏生她嘴笨，又每次都是她招惹姜谣，姜谣才会生气，哄也不知该怎哄。
姜谣下巴动动，看宋暮云眼，闷闷拒绝，“不用，困，要睡觉，不想看。”
“那去帮你打热水吧。”
前头还叫她别动手动脚，似是有些疏离呢，现在又要给她打热水。
真善变。
姜谣站起身，她比宋暮云要高点，所以是微微低头瞥着宋暮云，宋暮云抬头看她，眼里缀着星星，似有些紧张，眼睫轻颤，手也悄悄攥紧袖子。
姜谣坐在小板凳上，两只手托着下巴，无聊到开始回忆那本《春闺记》内容。
那是两个青楼女子故事。
但凡被个人爱着，她们也不会成为青楼女子，那画本子讲是两个孤苦无依灵魂相互依偎取暖。
同样没人爱姑娘，在地狱般青楼里爱上会关心自己对方，又在次次不同姿势欢爱中，越发深爱对方，再也忍受不身在青楼身不由己，然后两人开始攒银子，结伴逃出青楼。
故事到这，她就没再看下去，如今有些抓耳挠心想看，想知道她们到底能否彻底逃脱，也想知道她们还有多少花样是她没见过？
细小粉末撒在指尖上，有些微刺痛，宋暮云抿唇忍着，她确实很怕疼，应该没有人不怕疼……
洒好药粉后，伤口处被姜谣用细布缠圈，“啧，好，你还要绣？”
她弄好后站起身，低头看着宋暮云。
宋暮云轻抿唇，小心拉拉姜谣衣袖，“就快绣好，等会儿陪你看话本子好不好？”
“切，那话本子难看死，谁要你陪看，绣你花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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