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宋暮云立马抬头看着姜谣,眼里满是水意,裹挟着忐忑,“伯父怎说?”
“他也说宋叔是个很固执人,在官场上也不懂变通,经常惹仇家。”
宋暮云掩唇轻笑,是啊,她父亲就是这样人,若非性子太过刚直,也不会遭人陷害。
姜谣当日便去趟她父亲书房,
“这可是杀头大罪,他胆子竟这样大?”
姜谣有些不敢相信。
宋暮云乖乖依偎在她怀里,眼里是刻骨恨意,“说不定呢?”
云儿不会无放矢,姜谣虽觉得这事太大,不太可能,却也下意识信两分。
她轻抚宋暮云后背,心中想着事,手上自然安抚她。
这话来莫名其妙,也叫人意想不到,姜谣嘴角抽抽,伸手去弹人家脑袋,“秋猎皇上也在,搞不好就变成弑君,慕容清哪有这个胆子?再说,他就算有这个胆子,也没有人可用。”
慕容清如今在户部办事,又不是武官,哪有人可以用?
她只觉得自家姑娘杞人忧天。
“那若是慕容清有人呢?”
宋暮云是重生,她知道很多事情,可这里姜谣并不知道。
姜谣要也就罢,她大可以怪姜谣欺负她,可昨夜……分明是她想勾住姜谣,软声邀她来几次。
这下子连个背黑锅都没。
宋暮云羞不敢睁眼,躺在床上埋着脑袋,假装自己还在睡。
姜谣自然知道她醒,想到天气渐渐凉爽,父亲与她说过事,顺带也和暮云说遍,过几天要去秋猎,她会带云儿去。
两人如新婚燕尔般,你离不开,也离不开你。
直到又听见她问,“说父亲是被冤枉,姜谣,你信吗?”
姜谣握着掌下圆润肩膀,应道,“自然信,能教出你这样姑娘,令尊定是个很好人。”
宋暮云已经太久太久没见过自己父亲,几乎要记不清他模样,但眼里满是怀念,她说,“父亲是个固执严肃人,规矩也严厉,但他很正直。”
她知道自己父亲做不出这种事来。
“嗯,听父亲提起过你父亲。”
小姑娘皱着眉后悔自己没将事情告诉她,刚重生见到她后,满心满眼都是她,很多事没来得及谋算。
姜谣皱眉,“有人?不会吧,他个皇子,能有什人?”
宋暮云有些犹豫,但没犹豫多久,便趴在姜谣肩膀上,编造些话与她说,“家出事之前,父亲曾与说过,是慕容清设局,害们家,泸州堤坝溃败,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把灾银用在修建堤坝上,而是被慕容清以及各路*员私吞,你说,那大笔钱,他会用来做什?”
宋暮云似也不知道,提到父亲时,眼里泛着盈盈水光,问姜谣。
姜谣见她要哭,便有些手足无措,片刻安抚般将手落在她肩上,揽着她,“你意思是,慕容清会用那笔钱蓄养私兵?”
宋暮云听见秋猎二字,忽然想起前世那零碎记忆,心中分外不安,记忆里,那个她与那个姜谣去秋猎,她们发生些事……
姜谣还受伤。
即使已不是同年,但仍叫她心有余悸。
她骤然坐起身抓住姜谣手,忐忑不安看向她。
姜谣察觉她紧张情绪,满目茫然,紧接着便听见她问,“慕容清可会想在秋猎时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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