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想要关切,宋暮云显然很满足,手上伤也是时候该处理。
小姑娘让侍女帮她去取药,然后看着姜谣仔细为自己上药,处处都要抹到,尽显体贴。
最后还用细棉布缠两圈,叮嘱她不许碰水。
刚说完,宋暮云另只手抬起来,握着手指
姜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上扬嘴角,双眼也亮晶晶,片刻,又做作轻咳声,“以后看着你,次也不让你喝。”
宋暮云眼睛微亮,这无疑是告诉她,她以后还会直跟着她,就跟从前样。
小姑娘眼角眉梢都带点笑,但只有会会儿,很快便被其强行压下去,尖细下巴微微点点。
还顾着范儿呢。
姜谣没注意这些小细节,反正她本来就这样,她只是紧张钻着人红嫩手心,皱眉,“好像没上药,都没人给你涂药吗?”
“嗯,家中有规矩,女子不可饮酒,也是坏规矩,挨罚也是应该。”
她抬起双偏清冷眸子,静静看着姜谣,偏偏姜谣读出她委屈,亦心疼她委屈。
此时她早已忘暮云所谓找她来另外件事,只顾着她手上伤。
幸好没有破皮,但也有些不好,说明伤在里面,难养。
姜谣心软再软,语气柔再柔,到最后心疼几乎要溢出来,说出口话却还是训她,“明知道喝酒会挨罚,为什还要喝,嫌自己过得太舒服是不是?”
不喜欢她。
就算是故意装出不喜欢,也维持不多久,看见她似乎有伤,便溃败更快。
“你手是怎回事!”
宋暮云头次故作姿态,想叫人关切二,还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泛上浅浅红色,藏在乌黑发丝里,她指尖蜷蜷,没等手收回去,就有人急着将她手腕圈住,另只手近乎小心翼翼捧着她手,眼里甚至有些怒意,“被人打?谁欺负你?”
她关心则乱,伤在掌心这样地方,除宋家两位长辈,还能有谁?
药是宋暮云说过不涂,眼下忽然被问到,自然要扯个理由掩盖过去,“以为它会好很快,就没麻烦她们。”
接二连三说谎,已叫她藏在衣衫下嫩肉粉到不行。
是羞。
“这怎能是麻烦呢,上药也好快些,不然谁知道猴年马月能养好,快叫人给你请大夫开药。”
“有散淤血药,这就让她们拿。”
宋暮云低声说,“不高兴,所以才喝。”
姜谣晃然想到她昨日似乎说过话,当时她以为是自己听错,她仿佛说是,你不理,所以才喝酒。
武将脑子难得清醒回,不高兴,所以喝酒,不理她,所以喝酒,等于,她不理她,让她不高兴,所以她喝酒。
竟是她原因,原来昨天她耳朵没问题啊!
她真听见!
可她没有发现,仍对那个不明身份敢欺负人坏东西报以仇视愤怒,对宋暮云伤着手却又极近温柔,甚至拿到唇边去吹下。
宋暮云清冷面容微微缓和下来,轻声与她说,“昨日饮酒事被娘发现,这是她罚。”
……
“你说,你手上伤是宋伯母打?”
姜谣简直不敢相信,方才花园里遇到,宋伯母分明很温柔啊,怎会对人下手这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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