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满目狐疑:“当真?”
他之前同宣瑛只是在朝堂上交锋,很少关注他喜恶,更遑论这些涉及到皇家隐秘事儿。
张涛郑重其事道:“这可是叔叔告诉,他怕来大理寺犯错,牵连到家族,才将皇家秘辛告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看着祁丹椹,松口气道:“不过看大人洁身自好,又没什朋友亲属,更没这个特殊癖好。应该犯不锦王殿下忌讳。下官得私下里去看看,下官那些朋友哪些是断袖,趁早别来往好,免得耽误前程……”
与张涛这路说说走走,不会儿就到大理寺刑狱。那里早有侍卫在等着他们,经过戒律森严刑讯牢狱之地,侍卫将他们带到坐落隅阴气森森仵作房。
让他没想到是,男人胜负欲是个很悬东西。
宣瑛为不让他好过,手段越来越幼稚。
会儿搬出后宫妇人那套做派,让他给他沏茶,他说不会,他就找来沏茶师傅教他,顺便乘机贬损他两句。会儿又像个无理取闹小孩,让他行礼姿势标准点,否则要治他大不敬之罪。
有些举动幼稚到他都懒得回应,显得自己很傻。
他早料到宣瑛不会放过他,找他麻烦很正常,他听之任之。
都,祁丹椹直接成他上司。
为此,他激动好几个晚上。
他入大理寺后,他叔叔怕他犯错,将朝中恩怨同他陈明清楚。他才知道锦王与祁大人有多少龃龉。
这些天锦王可劲儿找祁大人麻烦,连锦王觉得茶水不好喝,他贴身太监黄公公都要骂祁大人来大理寺,坏大理寺风水。
这不,最近大理寺案子不知为何特别多,尸体摆放四五十具没验!
仵作房外种大片香气逼人七里香,在两片花田夹道间,临时搭建处凉亭。
宣瑛身着袭玄黑色描金窄袖交领云锦华服,黑金色白玉环腰带将窄腰束,腰间缀着枚上等美玉。瑞凤眼微微上扬,玩味睨着来人,仿佛游戏凡尘神尊。
传闻宣瑛生母
俗称,麻!
这不,宣瑛传唤他去刑狱,八成又想到什方式折腾他。
张涛想,确实如此,他不由得对仰慕大人多几丝同情,担忧关切道:“那您以后少违抗七殿下,胳膊拧不过大腿。”
祁丹椹心道,是违抗他?明明是他针对!
张涛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告知:“下官听闻七殿下生平最不喜断袖,早些年见到断袖,便会呕吐不止,不小心碰到都会浑身起红疹,连带着与男人肢体接触过密都觉得反胃。据说这些年好多,所以大人你要多多注意,千万不要犯忌讳……”
锦王就派人来找祁少卿,根据这些天锦王刁难祁少卿经历来看,这次八成又想找祁少卿麻烦。
“那锦王怕是抬,都会将本官抬到刑狱去?”祁丹椹道。
宣瑛这几日天天想方设法找他麻烦,他偶尔也会回应两次。
他挑剔他字太丑,逼着他将文卷写个十来遍,他就拿鸡血兑石松墨写成文字,鸡血与石松墨沤在起,经过纸张挥发开,味道堪比腌三年臭鸡蛋……
他给他过重任务,让他散衙回不家。他就把家搬到大理寺,在这里吃在这里睡,反正回家也是个人对着墙壁,没有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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