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心下震惊,看向宣瑛。
宣瑛也难掩震惊之色。
这震惊不光光是废太子移陵之事步入正轨,海大学士死谏,多日来努力功亏篑。
更是大琅王朝代大儒竟然以这样惨烈决绝方式消失在历史舞台。
更以这样方式,出现在后世史书中。
祁丹椹早知道宣瑛不会轻易放过他。
现在他找不到茬,就变着花样折腾他。
不过是临摹几副书帖而已,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宣瑛见祁丹椹陷入沉思,生怕这人胡思乱想,以为这是他送给他礼物,立刻撇清自己道:“这些东西都是大理寺府库里面存货,你最好别误会。还有,有这些书帖要写,相信祁少卿时间就少,以后若非必要,就不要去政事堂,文卷书案有主薄代劳递送下就行,祁少卿还是好好发展自己,字写得好看点,别丢大理寺脸。”
他不仅让祁丹椹没时间胡思乱想,还要让祁丹椹离自己远点,减少他寻找理由见自己机会,彻底掐灭他不可告人心思。
调去江南巡查,九个月没回家。他回家后本以为见到表嫂子哭肿双眼,却没想到她第句话是‘你不是才走吗?怎又回来?老娘今夜可没精力伺候你,要不给你找个填房吧……’”
他顿顿:“所以情爱什,不存在,都是闲。”
宣瑛思忖片刻,不由得点点头。
这段时间他没有找祁丹椹麻烦,临近年关,各地与刑部呈报上来案卷甚少。所以姓祁根本没什事儿做,因此胡思乱想起来。
他让这两狐朋狗友在府邸歇息,歇息够就各自回去。
而他与宣瑛,宣瑜,皇帝,世家……
他们都是刽子手。
祁丹椹点头应声:“是”
看来是自己这断袖身份让宣瑛厌恶,所以他要离自己远点,非必要事情,连见他都不想见。
他要就是这种效果。
这时,大理寺县丞张涛匆匆跑进来,快要进门时,被台阶绊得个趔趄,摔倒在祁丹椹脚边。
祁丹椹正要去扶他,张涛上气不接下气道:“少卿,海大学士,他……他以死为谏,留下封血书,从、从天工门宫墙上跳下去……他几位学生,以及海氏人都跪在天工门外。连圣上也被惊动……”
他自己则沐浴着晨曦暖光,吩咐左夏去各大书店买来书帖笔墨,然后乘坐上马车,往大理寺府衙去。
祁丹椹大早到大理寺府衙,就见自己办公书房上摆满各种书法书帖,以及上等笔墨纸砚。
宣瑛抱臂坐在圈椅里,双脚交叉放在矮几上,琥珀色眼眸在晨曦暖光下,如同碧玉般,直勾勾看着他。、
祁丹椹莫名其妙:“殿下找下官是有什事儿吗?”
宣瑛微笑:“这段时日祁少卿没少为二皇兄移陵事情劳心伤神,都没时间好好发展自己。所以本王特地给祁少卿买来二百本书帖,祁少卿好好临摹。以祁少卿之才,昔日若是字写得好看点,也不至于与状元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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