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对他情深意重,尽管他不喜断袖,也不能看他落入虎口,却见死不救。
若祁丹椹真出什事儿,他辈子也良心难安。
想到此处,他连忙道:“巡视灾情是大事,本王也想看看百姓受灾情况。就不麻烦六皇兄,祁少卿同本王前去就行,正好本王有些赈灾事宜要同祁少卿商量。”
宣瑜抬眸冷冷看向宣瑛,“七皇弟还真是从小就喜欢与众
就连对待自己亲族母妃,他也是能毫不手软。
他无法想象宣瑜喜欢个人是什样?
如今他算是看到,简直就像个可怕狗皮膏药,还是失控那种。
上次他在京都繁华酒楼都敢对祁丹椹下手,如今到龚州,山高皇帝远,还不是任由他为所欲为?
更何况发生重大灾情地方,必定是杂乱偏远之地,若是祁丹椹跟他起到灾地,他想对祁丹椹做点什,祁丹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重要现在他们只需要拿出小部分粮草,将两个皇子给打发,往后事情都跟他们没关系。
说不定因为两个皇子争抢功劳,他们还能获取点小利呢。
宣瑛果如众人预料那般,道:“大家尽量筹措粮草,无论筹集多少,本王都会上报朝廷,来年按照份额,可以少交赋税。钟大人,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吧。”
钟鸿才道:“是,这是下官分内之事。下官已将各地受灾情况,草拟两份文书,分别送至两位殿下书房。”
宣瑛看钟鸿才眼,心道,这老狐狸倒是两方都不得罪。
子,看看各家能不能筹措点粮草,能救人是人……”
众人唉声叹气,情绪并不如先前那般激烈,纷纷道:“等尽量想想办法!”
祁丹椹看着这些人有人唱白脸,有人唱黑脸,不置词。
这些人家里有多少粮草他并不知道,但这些人心里有多少算盘,他是清二楚。
因为同时派来两位皇子,且两个皇子分属两党,所以大部分人都以为两个皇子是来抢功劳。
别看祁丹椹平时那般强势,在朝堂上阴谋诡计手到拈来,脑子灵活早慧得不像个二十岁年轻人。可怕得连穷凶极恶匪徒都闻风丧胆!
实际上,他就是个手无缚鸡、柔弱不能自理书生,力气还不如女人大。
若他碰上个蠢货,还能靠着聪明脑子逃脱。
可他碰到是宣瑜,个极其聪明变态。
他怎能让他置于险境?
他面色无波道:“辛苦。既如此,祁少卿你待会儿来取文书,去各方看看受灾情况、百姓伤寒状况。”
祁丹椹点头道:“是。”
宣瑜放下筷子,看向祁丹椹,道:“本王正好也要去巡视受灾情况,正好与祁少卿同行。”
宣瑛心中咯噔声。
他从前觉得宣瑜阴沉果决,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也从来知道自己该做什,不该做什,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利益符号,从无任何感情可言!
赈灾济民若是做好,便得方民心。
怕是整个龚赣两州都觉得宣瑜与宣瑛是来这里争功。
既是争功,那前提是能将灾民安抚好。
现今两地官吏富商都说自己没有粮草,朝廷也山穷水尽,那要立功,这两位皇子便只能自掏腰包。
所以不管先前有多少粮草医药到百姓手里,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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