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瑛沉着有力道:“这是太子虎符,可调用西南护国军五万人。他怕此地有异变,便将虎符给本王。本王命人拿着另半虎符联系上梁将军,他会派军支援龚赣两地。你若知道什,就早点交代,本王还能上奏朝廷记你功。”
“本王既然到这里,就会管到底,如果你顾虑太大,认为连东宫太子都管不,那谁能管?还指
钟鸿才表情异常平静,道:“少卿大人说得那些下官并不知道,殿下该怎判就怎判吧。”
只是无能话,降级罢官就可,不会殃及性命。
宣瑛看出钟鸿才有顾虑,想极力保全自己。
他并不恼,拿出金铜色虎符交给右冬,右冬拿到钟鸿才面前。
钟鸿才目光死死盯着那枚虎符,如同在荒漠中负重而行,看不到来路、也看不清前路,即将渴死旅人,看到碗清甜甘泉!
行,他狼子野心胡乱攀咬,竟然将所有罪过推到下官身上,下官冤啊,求殿下明察……”
祁丹椹看着钟鸿才声泪俱下,若是再逼问下去,他怕是要以死明志。
他忍不住唏嘘道:“既如此,们就不谈贪污赈灾医粮、截杀皇子、杀害百姓、贪污受贿等事,那们谈谈钟大人为何要暗中帮们呢?”
豆灯闪耀瞬,钟鸿才面露古怪之色,夹着几分奇怪祁丹椹为何这般问惊诧,几分被戳破什秘密窘迫,几分他乡遇故知释然。
复杂古怪神色之后,便只落下明知故问不死心:“帮你?祁少卿为何这般问?”
多种情绪拥而上。
希望、委屈、崩溃、痛苦……
他不再是那个为逃避责任,或沉默或痛哭流涕老者。
这刻,所有面具在他脸上寸寸皲裂。
他像个孩子那般,再也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眼眶里蓄满泪,压抑不住抽噎着,赤红眸子死死盯着那枚虎符。
祁丹椹也不同他卖关子,开门见山道:“龚州那多*员里,只有你知道曾经被抓上龙虎山两年,对龙虎山地形,相对而言比较熟悉。所以你们选择在离龙虎山最近水云镇动手,们若是要逃跑,只能去丛林密布山势险峻龙虎山。”
“届时以对龙虎山熟悉程度,兴许能逃生。虽然你放们马,但在你预想里,你根本不在乎们死活。们不幸被龙虎山山匪或追兵杀死,对你丝毫不影响。倘若们能活下来,势必会反扑龚赣两州罪魁祸首,这才是你想要结局。”
钟鸿才像是听到什好笑,道:“祁少卿不用套话,根本不知道什在水云镇动手,也是事后才知你们被截杀,是受王善父子蒙蔽才会派兵……”
祁丹椹缓缓笑道:“派人调查过你,你出生在龚州小门户,通过科考才走上当官路。你人生可谓是帆风顺,攀上梅家后,更是扶摇直上九万里,钟家也因此在龚州有些许名望……无论怎看,你都不像是会自寻死路,更不像是同梅家或者哪个士族有仇?你为什放们马?为什想让们反扑龚赣两州罪魁祸首呢?”
他顿顿:“初来龚州时,去看那位病危户部钦差,他昏昏沉沉连话都说不出,却反复拉着手,说你是好人……是你蒙蔽他,还是他要告诉什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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