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累他师兄。
他师兄身为龚州刺史,不贪墨不嫖赌,对他们梅家从无二心,若是因此事受到伤害,他定要将王家人碾成肉泥。
思及此,他道:“好,那就劳烦祁少卿。”
祁丹椹道:“不麻烦。”
他行礼道:“那下官先去审讯。”
这次侵吞灾粮之事,他与他父亲想徐徐图之,只侵吞三分之灾粮。
王善王又这两个蠢货太过贪婪,看到那多赈灾粮草,想口吃成胖子。
他们想南方之地,气候温暖,就算遭遇雪灾,也只是时。等到过几日雪停,百姓就有吃,也不会出什大事儿。
于是,他们借由梅家威名,拉着梅家族亲、士族富商起。
就连他师兄钟鸿才也被王善蒙蔽,不得已同意他这做。
宣瑛道:“快教本王。”
城楼下,梅仁并不知两人在城楼上干什。
他听到宣瑛那番话,直截当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好审问?殿下与祁少卿都是大理寺人,大理寺亲自审问案件,定然不会出错,批文不是现成吗?”
宣瑛边同祁丹椹下棋,边回道:“那可不行,刑部那群逼崽子像怀春少女般盯着本王?本王都被盯出后遗症。”
作为曾经刑部逼崽子,盯宣瑛最紧祁丹椹抬头瞪宣瑛眼。
要刑部、大理寺批文,批文下达之后,地方才能将人犯斩首。
他大声冲着楼下喊完后,转过头小声问祁丹椹:“你会下棋吗?”
祁丹椹不明所以道:“会些。”
宣瑛:“教本王。”
祁丹椹狐疑:“?”
宣瑛挥手示意他退下,转而对梅仁道:“城外苦寒,节度使不如先到府衙喝杯暖茶,容祁少卿慢慢审讯。”
梅仁叹口气道:“微臣手下这群
谁知道在他们将灾粮与豪商们瓜分完之后,狂雪纷飞寒风凛冽半个多月,始终不曾有过好转。
这群蠢货到此时,却不想着补救,只想着掩盖事实。
不仅坑杀灾民,刺杀钦差,甚至引起朝廷关注,派两位王爷前来。
直到朝廷指令下达,他才知晓龚赣两地发生什事儿。
先前他帮他们遮掩,但事到如今,这些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见梅仁这急不可耐模样,大概是怕夜长梦多,想速战速决。
若是再逼迫下去,对方可能狗急跳墙,立刻攻城,宣瑛连忙道:“不如这样,让祁少卿辛劳点,加紧审问,只要拿到口供,本王就将他们当着全龚州百姓面,斩首示众。如何?”
梅仁与幕僚商量下,若是没有供状确实难以判罪,就算他们现在将那些人全杀,也必然给自己留下很多麻烦。
不如就让祁丹椹审问,反正那些废物会招供自己罪状,绝对不会牵扯到他们梅家。
至于他妹夫王善外甥王又两个蠢货,他们完全是咎由自取。
琴棋书画是勋爵子弟必学,宣瑛身为皇室子弟,竟然不会?
宣瑛见祁丹椹满脸犹疑,道:“就民间玩象棋,你别说你不会?”
祁丹椹明白过来,棋琴书画里面棋般都是指代围棋。
虽知道宣瑛脑回路与常人不同,在这兵临城下生死存亡之际,还想着下棋,但他定有用意。
他如实道:“会些,经常看到村口老乡绅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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