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个老妇人喊道:“认得他,他就是那个督促官兵给们
执笔小吏看向祁丹椹,露出为难之色。
他身为龚州人,知晓事情前因后果,连他们都想扔掉衙门事物,为城中百姓讨回个公道,更别提这些家破人亡朝不保夕百姓。
祁丹椹上前道:“出力方式有很多种,不定非要上战场送死。”
他从不会考虑别人是否乐意,针见血直白说出对方就是送死。
掐断对方犹豫可能性。
那些士族富商们闹着要出府邸,大骂祁丹椹没有朝廷公文软禁他们,他们要告上京都讨回公道云云。
愤懑难平百姓上门,见府邸就砸,见士族富商就打。
那些人关门都来不及,哭爹喊娘求官吏衙役为他们做主,却不想那些官吏衙役们冷漠回道:“上头命令是只许进不许出,其他没说”,继续竖在门口当门神……
因为只许进不许出,进去百姓出不来,只得在士族富商家吃喝,士族富商们苦不堪言,却不敢不从。
找上门百姓数量非常多,他们不敢惹怒他们。
多,他不得不防。
飞羽领命道:“是。”
吩咐完这些事后,祁丹椹已经行至府衙门前。
他命官吏取来笔墨,也不用纸张,就在府衙外红墙上写下千字征讨梅家檄文。
在檄文后,附带临时征兵官府告示。
两人叹惋抹泪:“百无用是书生,半截身子入土老童生,还能如何出力?”
祁丹椹道:“在下少年时村中私塾里夫子也是老童生,若他没用,那五六十个孩子缘何坐在那里,听他念书传授学问?各地州府都设有义庄,里面也有不少老童生,为那些枉死此地异乡人,写信联系家人,若他们无用,这些人如何能魂归故里,入土为安?”
两人顿时明白过来什,泣涕涟涟冲着祁丹椹行读书人惯用礼仪,道:“多谢大人指点。”
龚州这场灾变后,必定有不少稚子孩童幼失怙恃,亦有缺师少教孩子。
他们是龚州未来!
城中百姓汇聚府衙越来愈多,围在那堵红墙边上也越来越多。
其中不乏骨瘦如柴读书人,看到千字檄文,胸膛起伏,情绪激动,大呼言辞犀利,绝世文采,又因梅家与龚州官吏所作所为悲愤交加,厉声斥骂。
最后读到要招兵,两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步履蹒跚读书人,走到官衙门口,道:“招兵是在这里登记吗?”
小官吏看着眼前手无缚鸡之力,连路都走不稳人,解释道:“是,只是们需要身强体壮青壮年男子,您……”
那两人打断他道:“们不需要占用你们名额,们只想为龚州城出份力,为家人报仇,们无家可归,无牵无挂,死也就死,你把们招去随便干什也行,当肉盾也行……”
告示上写着征集身强体壮壮士三千人守城,镖行猎户屠户会拳脚功夫者优先,个人头给十石米粮,二十两白银。
若守城成功,按照功劳另有封赏,若不幸身亡,给予安葬,抚恤家人。
写完之后,他命人取来宣瑛在大理寺印章,盖上去。
不会儿,城中百姓得知真相,义愤填膺来到府衙前,要求除掉龚州恶瘤,还他们公道。
有愤懑难平者,跑去城中士族富商府邸,为自己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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