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入这片桃林,就看到宣瑜在为难祁丹椹,逼着他吃糕点,不让他离去。
若他今日没来,鬼知道宣瑜会在这庄重寺庙里对祁丹椹做什。
毕竟他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扒祁丹椹裤子。
宣瑜看到来人,目光阴柔危险,道:“你怎来?”
再看看宣瑛装束,他冷笑:“怎?你又犯老毛病?该不是祁少卿害你犯老毛病吧?”
但如果他是因为他,急切想找个人转移爱情痛苦,那不就是对自己不负责吗?
宣瑜是他六哥,他自小就知道宣瑜是个疯子。
旦跟他沾上关系,祁丹椹想抽身就难。
越想越觉得心难安。
尽管御医交代过,他身上红疹子不能吹风,更不能到烟火香味浓重地方。
他穿着淡紫色蚕丝交领华服,外罩着烟灰色春季外衫。
好套春季出游服,却从头至尾被掩盖在玄黑色立领披风下,风吹才看到些衣服边角。
玄黑色披风宽大,将他从颈脖遮到脚。
他从颈脖往下无处裸露在外,就连修长十指,都遮盖在银丝手套里。
宣瑛从昨晚开始就心神不宁。
险目光紧紧盯着祁丹椹:“可糕点还是那时糕点,祁少卿还是尝尝吧。”
祁丹椹愠色道:“真是疯。”
他避开那侍卫,朝着相反方向走去,又有两个侍卫从桃花林里出来,拦住祁丹椹去路。
他回头,见宣瑜坐在八角亭内,好整以暇看着他愠怒面容。
他摸向藏在袖中针筒暗器,里面有五枚银针。
宣瑛连忙澄清道:“同祁少卿没有关系,只是六哥,你好像也不如意啊?”
宣瑜冷哼:“本王不如意,不是拜你所赐。”
宣瑛满目讥讽,道:“跟本王有何关系?是六哥你有毛病啊,人家不喜欢吃糕点,为什逼着人家吃,人家要走,为什强留。他又不是犯人……”
宣瑜“哼”声,看向祁丹椹,道:“他不喜欢吃,是他事情,他要走,也是他事情。而想让他留下,这是事情。只要去做想做事情就行,至于他是不是犯人,又不耽误想做事情……”
宣瑛道:“那好,你要让他陪你吃糕点,是你事。但现在本
御医甚至再三交代,寺庙香是硫磺硝石檀木灰以及各类香料制成,他要他在浴佛节期间待在王府里,别沾染香烟。
可是想到祁丹椹会因他而失足成千古恨,他就良心难安。
尽管他没什良心。
终于,在吃完早膳,他下定决定来华恩寺看看。
事实证明,他来华恩寺是对。
失恋伤心人最没用理智。
他怕祁丹椹因他过敏症状,伤心失落下,被宣瑜糖衣炮弹哄得团团转,因此走错路。
那岂不是他罪过?
他其实并不想干涉祁丹椹私生活。
如果他是真心喜欢宣瑜,他当然没什异议。
就在他想如何射伤这些武艺高超侍卫脱身时,道迅疾身影突然出现,出手间已经打翻两名侍卫。
在其他侍卫对他出手时,他拽着祁丹椹肩膀,后退两步。
接着闪身、退避、出脚,套动作行云流水,不会儿就将那几个侍卫打翻在地。
林子里又冲出几个肃王府侍卫。
宣瑛冷冷道:“六皇兄,你狗可真厉害,连本王都敢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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