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理清所有头绪,面容冷毅坚定道:“从今往后,你病。以后侯府所有事物交给二弟妹,所有女眷宴会,你都别再参加。好好待在家里,念几天佛,本侯会向官府递交贬妻为妾文书……”
只有对外宣称安昌侯府当家主母病,神志不清。她才会在宴会干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这样不仅能挽回安昌侯府名誉,还能换来京都勋爵高官们对安昌侯府同情。
至于宋慧娘对原配夫人不敬,只能贬妻为妾,让她闭门思过,才能保住安昌侯府家风严谨名声。
齐云星慌道:“父亲,你怎能这对娘呢?这多年,她如何对您,您难道不知道?您这样让她以后还有何脸面出门见人?您不是要她命吗?”
二房夫人向来与他娘不对付,若是让二房夫人掌家,他娘再被贬为妾,日后他娘在侯府日子就艰难。
他想去查宋慧娘怎突然疯癫,大庭广众之下丢尽安昌侯府脸面?
可是这切事情又毫无头绪。
他不知道宋慧娘哪句是臆想,哪句是真实。
他知道现在最应该做事情是安抚那些宾客。
但他挪不动脚步。
只能是她回来报复她。
安昌侯脸色难看至极道:“够,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就算有报应,也应该先报应本侯。当初喂她喝疯药,是本侯同意,她死亡,是本侯造成。”
他极其心累。
却不知道该先心累哪个?
他怒瞪侯夫人,想斥责她不应该小肚鸡肠,祭奠亡人时,搞些小心思。
内室里找不到其他人痕迹。
他分开问询过夫人院落丫鬟嬷嬷,她们统口径,未曾见过什奠仪与其他人。
宋慧娘呜呜哭着,满脸茫然,嘴上却坚持道:“不可能啊,明明……那些奠仪明明就在床中央。”
那护卫是安昌侯从军营里带出来,他说没有就定没有。
宋慧娘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恍恍惚惚,就连声音也小下去,呢喃道:“不可能,明明看到……明明……呜呜呜!”
宋慧娘下子像是被抽走灵魂
他耗尽生,重振安昌侯府,安昌侯府好不容易凌驾于众勋爵之上,他百年门楣脸面却在朝丢尽。
他能想象往后几个月京都勋爵们谈资是什?
所有勋爵人家,千百年来,没有个当家主母身着里衣在众宾客面前发疯,更没有个会去苛待死人。
所有事情砸过来。
而这些都是他不屑于管理后宅事物。
他公务繁忙,每次祭奠都是宋慧娘操办。
若不是今日宋慧娘亲口承认,他都不知道她每次祭奠时,如此对待苏洛。
他真搞不懂这些女人。
明明人都已经死,为何还不能消恨,还要如此作践死人。
作践死人也就罢,还让这件事抖出去,让安昌侯府沦为笑柄?
时之间,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看到奠仪。
突然,她想到什,惊恐睁大双眼,喃喃道:“报应,报应,侯爷,这是报应,她来报复,怎办?会不会死很惨?不想死……”
若她内室无人进去过。
她院落丫鬟都是她精心调教出来,不可能害她。
所以那些奠仪不翼而飞,且那些奠仪只有她看到,那是不是说明她看到不该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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