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往后移移,想离他远点。
宣瑛本来能克制,但是祁丹椹动,切都变得不可控。
他呵道:“别动。”
他知道自己反应让祁丹椹失控(并不),他想逃离他。
但此刻这种环境,他往后挪就会掉进水里。
他从未与人这般近距离接触,他能感受到宣瑛剧烈心跳声,以及耳边呼吸声……
很近,近到他鼻尖都是宣瑛身上皇室爱用龙涎香味道。
那股味道与其他皇室宗亲不同。
淡淡,还伴随着其他味道,股甜腻汗味与男人独有味道。
以及,某处不知名昂扬。
假山之后是处碧波湖泊,里面种满半人深鹭草。
在假山之后,有个仅能容纳人坎石。
他让宣瑛靠在假山上,他紧紧贴着他,两人胸膛贴着胸膛,鼻腔间呼吸近在咫尺。
他只手紧紧半抓住他腰,另只手抠住石块,以防掉到水里。
这是祁丹椹幼年时最爱玩地方。
程半夏敢在安昌侯宴席上对当朝亲王下药,必定是有备而来。
她绝对不可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她没有第二次机会。
若是他猜不错,现在侯府各个出口,可能都有程半夏买通人在看守,他带宣瑛出去,说不定就是宣瑛虎入羊口时刻。
这背后必定有人谋划。
他很快将事情前因后果理清楚。
王出府。”
他是到园子里才发现自己不对劲。
他并非不胜酒力,而今日他并未多饮,却依旧身体燥热不堪。
直到后来,程半夏来找他,故意将他往厢房带,他才知道中套。
他废九牛二虎之力才甩开她。
他可没有多余力气再去救他。
他果然不动,只是身体僵硬依靠着他。
他微垂着眼,看到他轻颤眼睫毛与瘦削下颌。
这人额头上有层薄薄细汗,让他喉咙莫
两人贴太近,他抵着他,他无法挪动,也无法远离。
就这静静倚靠着。
他想,宣瑛心里八成恶心死。
以前若是有这样机会恶心宣瑛,他定不遗余力去做。
现在他竟然有点慌。
那时他,身量小小,能倚靠着山石,坐在坎石上看书,脱掉鞋子,将脚伸入冰凉湖水中,整个人完全被鹭草遮盖。
他只要藏在这里,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他可以在这里呆整天。
此刻,那处嵌出坎石承受它不该承受重量。
宣瑛身体很热,连带着他也出身汗。
宣瑛并不喜欢程半夏,有人怂恿程半夏出如此手段,目是分裂程家与宣瑛关系。
届时,太子要选择程家,要选择宣瑛。
无论选择谁,都无异于自断臂,为自己树敌。
好歹毒计谋。
听着人脚步声越来越近,祁丹椹当机立断,也不管宣瑛是否对断袖过敏,让他将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走到假山背后。
他身上药太强劲,跳入冰冷湖水中半点都没压制住。
他慌不择路,路逃到这里,藏起来。
程半夏不知在安昌侯府安插多少人,现今有几波人在找他。
所以目前为止,他身边只有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祁丹椹能够帮他。
祁丹椹听到外面有人走动声音,而其他方向也有人往这边寻找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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