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宣瑛祁丹椹、宣帆及其幕僚全在厅房。
珠帘与竹帘垂下,门窗紧闭,烛光将方桌两旁人影拉长,投到屏风珠帘上。
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茶点茶水,可无人挪动分毫。
宣瑛已经换居家休闲白色缎衣,墨色长发用根玉簪随意盘起。全身上下无半点装饰品,看上去却贵不可言,丝毫没有今日在安昌侯府落魄狼狈。
他脸色依旧惨白,那是磕完药后遗症。
众人这才发现不对劲。
宣瑛厌恶男人靠近,触碰断袖会呕吐不止、满身红疹。
但两人绝对发生关系。
为何宣瑛没有红疹,也没觉得恶心?
难不成他看待断袖就像某些人看待臭豆腐?闻着臭,犯恶心,吃起来才觉得香,滋味无穷?
沈雁行汗:“要不还是找个御医调整下吧,那药药效挺猛,七殿下还是童子之身,陡然开荤,别落下什病根。你看他那样子,还不如祁少卿那个病秧子。”
雷鸣最忠诚七殿下:“你别再误会,七殿下说他与祁少卿没有关系。”
卢骁哼笑声:“在外面偷偷私会痴男怨女被发现时也是牙口紧咬‘跟他\她没发生任何关系,你们不要误会。’,但是下次他们就会改口,声嘶力竭宣布他们是真心相爱,求所有人成全他们。见过老多,大堂哥二表姐六表妹都是这样。”
沈雁行:“完全赞同。七殿下下唇咬痕,与祁少卿牙能完美契合,不信,你可以让他们两来试试。”
雷鸣震惊:“你怎知道?”
宣瑛气闷:“皇兄,跟祁少卿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再误会。”
太子心道,本宫也愿意相信你们没发生任何事儿?但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有个正常脑子都不会信。
但他知道,这事只会令宣瑛与祁丹椹尴尬。
宣瑛是皇室子弟,婚姻要过宗庙,不可能说跟男人在起就跟男人在起。
好在这两人懂分寸,要将此事揭过。
他将在密室里听到安昌侯密谈,以及安昌侯暗地里支
这世界真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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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盏琉璃挂灯、八盏立式烛灯将整个室内照耀得亮如白昼。
这是间偌大殿堂,殿堂建在湖畔东侧,房外有若干高手侍卫守护着。
环形竹锦拱门将空间分为二,左边书房,右边厅房,厅房内有张长九米宽两米大理石桌,专为议事所用。
卢骁:“祁少卿下排牙齿中缝往右数第二颗比其他短,所以七殿下下嘴唇左边第二个牙齿咬痕比其他浅。还有,祁少卿左手手腕上有三道掐痕,那明显是七殿下所为,因为七殿下右手小拇指幼年时被冻坏,骨节受伤,无法使力,所以只能留下三道痕迹。由此可见,他们应该是面对面姿势。”
雷鸣:“……”
恐怖如斯。
宣帆默默为宣瑛挽尊道:“宣瑛说他们没发生关系,那就是没有。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件事,今晚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有人默默举手道:“可祁少卿是男人啊……”
既然两人都如此选择,他这个当兄长乐见其成。
他向他投以诚挚眼神:“皇兄信你,你快去修整番,待会儿议事。”
宣瑛心里记挂着大事,快速穿过环形游廊,往王府内殿走去。
走到游廊对面,他脚步虚浮,踉跄下。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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