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诧异:“下官应该有其他事吗?”
他确实是来找宣瑛起,促成与魏家合作。
但宣瑛太聪明太敏锐,他不敢轻易,bao露想法。
虽然他现在是太子幕僚。
但他要做事,不是太子要做事。
宣瑛拍沈雁行巴掌道:“长远侯府那多果树,不见你给本王带来点,现在倒是吃得欢?”
沈雁行:“……”
他确定。
宣瑛不仅断袖,他还重色轻友。
宣瑛走下湖畔长廊,道:“祁少卿今日入府来找本王,不单单是为送樱桃吧?还有其他事吗?”
他要坚定拒绝他,于是他撇撇嘴,不屑道:“这种品相樱桃你好意思送?”
祁丹椹心道,自己真是多此举,明知道这家伙厌恶断袖,他就不该送他东西。
沈雁行听到宣瑛坚定拒绝,心道这货有魄力。
没想到下刻,他就看到宣瑛唇畔挂着幸福笑容,道:“既然你送来,就放这里吧。本王虽不缺你这口樱桃,但看在你诚心实意献上你亲手种樱桃份上,本王勉为其难尝尝。”
他着重强调亲手种。
宣瑛琥珀色瞳孔里,岸边柳树不是青绿色,而是粉红色,他眼中祁丹椹不是个样貌清秀无甚特别男人,而是个脱尘天仙……
此刻,天仙下凡为他献爱心来!
他知道宣瑛没救。
厌恶十几年断袖,自己却成断袖。
没救。
是魏家做吗?这个节骨眼上,很难不怀疑到他们头上,前脚安昌侯废魏霄,这才几天,他们就疯狂反扑,如此缜密筹谋,如此短时间策划,当真可怕。”
宣瑛意兴阑珊:“谁知道呢,或许……”
他话没说出口。
他想到谁,谁就来。
祁丹椹站在湖岸边。
在朝堂上,哪有永恒朋友?
旦他做事情动摇王朝根基,祸及百姓,殃及太子地位,太子会放过他吗?宣瑛会容忍他吗?
所以他谁也不信。
宣瑛淡淡看着祁丹椹,仿佛要将他看透。
半晌,他没看透,只觉
手推动这切人,或许是祁丹椹。
他曾经辅佐宣环五年,掌握点宣环把柄并不稀奇。
可是他真是为报复四皇子吗?
他与他交手这多年来,他似乎从未真正看透这个人。
唯知道,是他喜欢他,还是他亲口说。
他看着宣瑛唇畔快翘上天。
这他娘有半点勉强吗?
男人,果然是控制不住本性兽类。
他没有宣瑛矫情劲儿,这樱桃虽不如长远侯府,但是看着还不错。
他伸手去篮子里拿,手背就传来阵剧痛。
毁灭吧。
祁丹椹顺着回廊走过来,淡淡道:“家里樱桃大丰收,果子吃不完,就给锦王殿下送来点,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宣瑛看箩筐眼,心道祁丹椹果然对自己没死心。
今天送樱桃,明天就送荷包,后天就把他自己送来。
不能因为发生密室事就给他可乘之机。
他身烟青色衣衫,外罩着春季薄纱外衣,晚风徐徐而来,吹起衣袂翩翩。
他提着小篮子,篮子里装满晶莹玉润红樱桃,颗颗饱满润泽。
两人之间隔着碧绿湖水与嫩绿垂柳……
沈雁行顺着目光也看到祁丹椹。
他收回目光,正好看到宣瑛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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