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瑛琥珀色丹凤眼清亮明透,嘲讽看着人时,仿佛洞悉世事神尊般,对普罗大众无半丝怜悯,那是种带着智慧、洞悉眸子看你。
他眼神里不喜、不耐、不屑都是实实在在。
那是真实、真性情嘲讽。
因为你知道,他聪明无双、明艳俊美、出身优渥、掌控权势……
无论在哪个维度,他嘲讽都是实至如归,来源于自身强悍实力。
义庄内本来气味难闻。
宣环闻惯血腥味,倒也适应。
只是齐云星靠近,股浓重尸臭味扑面而来,他不由得蹙蹙眉,不怒自威看向齐云星。
齐云星知道自己像个行走腐烂尸体,在宣环不怒自威威慑下,他默默退出去。
出门之前,他得意看祁丹椹眼,像是在说你完。
他不甘示弱,哽着脖子道:“不告诉父亲,本公子也会报今日之仇。”
祁丹椹侧身对着齐云星,从齐云星角度,他只看到祁丹椹削薄肩背,被根素淡玉簪绾紧及腰长发,以及半张毫无血色清秀温和脸。
无论怎看,对方都应该是极其无害温润人,但他刻薄寒冷话冻得齐云星个哆嗦。
他道:“等着。”
“祁少卿真是好威风。”
”
祁丹椹视若无睹,俯身,言语里充满嘲讽:“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爹啊,或者去衙门告本官无故殴打你,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安昌侯府嫡子是怎样上不得台面货色,让人知道安昌侯府家风是怎样,连十数年没漱口老狗,嘴巴都比你干净,至少老狗不会骂人。记得,下回见到本官,嘴巴放干净点。”
说完,他松开齐云星。
齐云星半张脸被打得高高肿起,半张脸糊满尸液。
被松开后,他像条脱水鱼样扑腾挣扎,快速跑到义庄门外干呕,呕得撕心裂肺,仿佛连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更何况,他从不对般人露出那样眼神。
他只对能被他看成对手
祁丹椹见宣环带这多人,毫不畏惧,从容不迫行礼:“参见平王殿下,多日不见,平王殿下风采依旧。”
宣环冷眼瞥向祁丹椹,发出声意味不明冷哼,满眼嘲讽瞪着祁丹椹:“祁少卿跟新主子,官职降,脾气倒是涨,如今倒是敢对侯门之子动手,着实令本王刮目相看。”
不知为何,看到宣环阴阳怪气嘲讽嘴脸,祁丹椹想到宣瑛。
两人都爱这般阴阳怪气嘲讽人。
只是差别未免太大。
义庄宽厚木质大门咯吱声开。
队亲王侍卫涌进义庄里,门外有身着铠甲侍卫将义庄包围起来。
宣环身着玄紫色缎衣,外罩着层金色铠甲,昂首阔步走进来,鹰隼般目光盯着祁丹椹,身上那股嗜杀之气给人无形压迫感。
齐云星见平王带铁甲银刀侍卫来,不由得有底气。
他快速跑到平王面前,道:“殿下,他们越权翻看每具尸体,想要做些见不得人事情。”
此刻,他心里对祁丹椹多少有点畏惧。
这人是疯子。
且祁丹椹说得对,他不能去衙门告他,也不敢让他父亲知道。
若是让他父亲知道他枉顾家风,如同市井泼妇般,定会责罚他。
他也不敢去报官,毕竟辱骂朝廷命官确实不对,更何况他辱骂是对方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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