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个鱼饼摊位前,光着膀子男人将鱼饼架在炭火上烤着,烧红得炭火映红男人黝黑光亮脸,他憨厚笑着,将烤好鱼饼递给来往客人。
他身后站着个中年瘦女人,女人将鱼肉泥搓成饼,穿在木签上。
鱼饼上刷层油与芝麻辣椒粉,被炭火烤得滋滋作响。
祁丹椹看着围满小孩或三两男女鱼饼摊位,道:“这是重回京都来,唯独在记忆中还能找到摊位,娘不受闺阁约束,很爱吃这些街头小吃,只不过儿时卖鱼饼老伯已经故去,现在是他儿子。”
他或许是因为找不到人说话,也从没人听他说这些,或许是因为宣瑛是唯独个知道他身份
可李从心也不是正常男人啊?
然后他看到祁丹椹望着他。
眼睛明亮,长睫如蝶翼,唇若桃瓣……
宣瑛:“……”
啊,这该死魅力!
没有人爱他,他当然也不知道怎去爱别人。
没人等他起过节,他当然没有陪人过节念头。
他说要教会他怎爱他,他怎能转眼就忘记呢?
就算祁丹椹陪李从心吃粽子,那也不是他错。
都是李从心错。
果然不能掺和进别人谈情说爱,宣瑛可从来不会对他说“滚”,这狗子谈恋爱就变。
祁丹椹不知宣瑛与沈雁行之间哑谜,但看宣瑛为他准备粽子,他不由得发自内心感激。
就算是沾贤妃光,宣瑛也是有心。
这个人热忱,良善,怜悯,又有不曾泯灭赤子之心,对待他想认真对待人都能付出十二分真心与真情。
道:“你不是有事吗?怎还不走?”
沈雁行看看祁丹椹,再看看宣瑛,目光在两人中梭巡。
最后他总结——闹别扭。
他不掺和。
谁掺和别人谈情说爱谁就死得快。
让不正常男人都变得正常!
两人愉快用完午膳,汾河畔就开始准备起龙舟赛。
十几条龙舟船停靠在汾河河岸,赤膊男人握着浆全神贯注,今日街道上也十分热闹,玩火龙,舞狮,叫卖,随处可见,京华大街与京西大街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两人没事,在汾河渡口赌两场赛龙舟,看些杂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暮色四合,暗夜悄然来临,街道上亮起数百盏灯火。
那太监肯定是看祁丹椹好看耐看、聪慧智绝、算无遗漏、可爱清秀、举止有度、言谈不俗……(此处省略十万字)
所以他才会对祁丹椹起歹心。
好像李从心也没错。
祁丹椹这好,他起歹心很正常。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应该对这好人起歹心。
他想,若是将来谁成锦王妃,那必定是很幸福。
他感激道:“没想到这十三四年来第次吃粽子,就能吃到这多京都名粽。下官感谢殿下!”
宣瑛顿时偃旗息鼓道:“你今日想吃多少吃多少,锦王府多得是,待会儿让南星去弄三大马车带回去。”
他后悔刚刚对祁丹椹语气不好。
祁丹椹这多年孑然身走过。
他麻溜滚。
滚之前,他道:“多少男人之所以失去红颜知己,都是因为太要脸。”
“不要脸男人才能抱得美人归……”
宣瑛:“滚。”
沈雁行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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