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宣瑛醒来绝不太平。
却没想到宣瑛竟然霸王硬上弓,想生米煮成熟饭。
出于朋友间情谊,他应该上去帮宣瑛脱掉祁丹椹裤子,然后把他绑在床榻之上,任由宣瑛泄愤,予取予夺。
但良心制止他这干。
良心让他劝劝宣瑛别干这种巧取豪夺逼迫良家妇男勾当。
脑海里突然闪现他母亲死去画面。
如果他当时能快刀斩乱麻,他母亲就不会死那样痛苦。
咬咬牙,他狠心推开宣瑛手,安慰道:“殿下,您好好养病,您身上余毒未清……”
他话还没说完,宣瑛手未推开。
他整个人就被宣瑛猛然拉,跌倒在床榻之上。
他无法给任何人承诺,无法再承担任何失去痛苦,也无法让喜欢人承受失去自己痛苦。
他体会过太多失去与痛苦,他知道其中滋味,他不想再体会,也不想让别人因他而有这样体会。
他从母亲去世之后,就孑然身。
他想如果有天就这样死去,他对这个世界无牵挂,这个世界也会将他遗忘,没有他任何痕迹。他没有痛苦,没有人因他而痛苦,这是多完美人生。
现在告诉他,有人喜欢他很久。
那不是梦。
祁丹椹看着宣瑛此番模样,什话都说不出口。
可他既然知道此事,他就没办法欺骗他。
他对感情之事从未考虑过。
他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甚至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喜欢上个人。
于是他唇舌退出来。
他其实并不想对祁丹椹怎样,他只想把他压在他怀里,就这样压辈子,让他跑不掉。
祁丹椹乘着这空
“你怎全身上下都湿?去换件衣裳吧,别感染风寒。”
祁丹椹没动。
宣瑛迷茫看着他:“做个噩梦,梦到你说你……”
轰隆隆——
闷雷在天边乍响,将整个屋子照得片惨白。
纠结半晌,他决定转过身去。
看不见,听不见,看不见,听不见,没有朋友,没有良心……
他自催眠。
宣瑛舌尖传来疼痛,是祁丹椹咬破。
他身上余毒未清,他怕让祁丹椹中毒。
宣瑛翻身按住他双手,俯身亲上他,撬开他牙关。
宣瑛身体虽虚弱,但他在体型上压制祁丹椹,且借着自上向下便利,他将他摁在床榻之上,极其野蛮索取。
祁丹椹挣扎几番,却被宣瑛牢牢摁在床上。
此刻宣瑛如同只病虎,他虽虚弱,但绝不柔弱。
沈雁行在旁边看着,惊掉下巴。
这要他如何相信?
如何面对?
正因为宣瑛喜欢他,对他付出真心,他不想欺骗他。
他做任何事都非常果断。
现在他却犹豫要不要推开宣瑛。
他需要盟友,需要合作者,唯独不需要恋人。
从发誓回来那刻开始,他命就不是自己。
他每天都当做最后天过,他每天看到新黎明,都会庆幸自己又多活天。
个连命都没有人,他怎喜欢别人,又怎能拥有新人生?
如果有喜欢人,他就得对人负责,他就会有很多顾虑。
宣瑛话陡然卡在喉咙里。
这道惊雷与他梦里何其相似?
那个是梦吗?
看到沈雁行与祁丹椹身上滴着水。
他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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