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银子,对沈雁行感恩戴德道谢。
临走前,男人看宣瑛眼,满怀同情道:“天下没有过不去坎儿,好好劝劝你朋友吧。”
宣瑛通吼完,心情没有舒畅,倒更加憋闷。
他看着那男人与老婆相亲相爱模样,曾几何时,他也曾幻想祁丹椹坐在他马车后,笑颜如花,他驾着马车,带他看遍世间繁华。
莫名,他鼻头酸,走上前去,拿过沈雁行腰间钱袋,再拿出两锭银子放到男人手里,道:“她是个好女人,至少她说爱你是真爱你,好好对她。”
哥哥深爱着弟媳,为夺走弟媳,派人杀弟弟,最后东窗事发,弟媳跟弟弟摊牌,她说她爱是他哥,不爱他,以往说爱弟弟话,都是为气哥哥,让哥哥吃醋。
他没想到,这好看男人,看衣着就知家里非富即贵,出现在这里,必定身份地位不低。
如此优秀人,还能被戴绿帽子。
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家里发生那大事情,也难怪这公子精神不正常。
宣瑛:“……”
是不可忍孰不可忍。
他追上牛车:“她说爱你算个屁啊,你以为她说爱你就真爱你吗?你解她全部吗?你怎就知道她没有个念念不忘纠缠她竹马玩伴,他们还当着你面私会,赏花赏风吃糕点,这个竹马还是你亲哥,你哥为她要杀你,结果她说从来没爱过你,以前说爱你都是为搪塞你哥话……”
沈雁行好想当做不认识宣瑛。
但他若不阻止,宣瑛肯定会被那络腮胡子男人打。
哪有什爱情,还陷进去,陷进泥坑里吧……”
这时,个女人喊道:“阿文,该走。”
那女人挺着大肚子,从巡防营出来。
或许是怀孕缘故,女人看上去又矮又胖,皮肤同男人样,黝黑泛红,笑起来挺可爱,但是与村花这两字完全不沾边。
她手里拿着吊钱,应该是巡防营给他们结算送豆腐钱。
说完,他头也不回迈步进入巡防营。
沈雁行半步不敢离开他。
生怕
他不由得对宣瑛露出同情之色。
沈雁行递给他银子时,他本不想接银子,但沈雁行给太多。
那大锭银子,是他与老婆忙活两年收入。
他小芳马上就要临盆,有这银子,他们就能找个好点稳婆。
往后大半年,他就不用那辛苦,就能多陪陪老婆。
他连忙上前拉住宣瑛,同时跟那男人道歉道:“不好意思,朋友有点不正常,这点银子,你们笑纳,当为你们宝宝添彩,别跟他般见识……”
男人听着听着就觉得那些话不对劲。
听那公子描述,他就知道那公子在说他自己。
男人脑补出弟弟老婆与哥哥是青梅竹马,阴差阳错之下,弟媳与弟弟结婚。
但她见到昔日竹马,旧情复燃,与哥哥私相授受。
络腮胡子大汉像是找到什靠山似,挺起胸膛迎上女人,扶着她道:“宝宝,你爱俺吗?俺要听你亲口说……”
女人不好意思看向四周:“都老夫老妻。”
络腮胡子男人:“俺想听。”
女人满脸幸福:“小芳爱阿文。”
络腮胡子男人得意洋洋冲着宣瑛投以挑衅目光,然后温柔将女人扶上板车,他赶着牛拉着板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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