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瑜这才注意到宣瑛掀开帘子手上戴着锁链,那锁链直连接到祁丹椹
他不由得心情大好,将自己马车堵在京西大街最中间路段。
虽然京西大街可供六辆马车并行,但这并不妨碍他挡住宣瑛路。
他拦住宣瑛马车,隔着车帘喊道:“老七,老远就看到你,听闻你前段时间病得很重,怎样?你伤好吗?”
这段时日,看到宣瑛为情所伤,他别提多痛快。
宣瑛掀开车帘,看到宣瑜马车堵在他马车之前,马车车帘掀开,宣瑜坐在马车正中温茶,好似在自家花园里赏花品茗般。
飞羽与南星欲要阻拦。
祁丹椹喊住两人道:“你们两人别轻举妄动,去锦王府走趟。”
他知道,事情到此刻,已经无解。
这时,祁府涌入十几个小厮,排侍卫。
祁丹椹不解道:“这又是干什?”
若是放到以往对立时刻,他会毫不犹豫出手,要宣瑛命。
但现在,他没法再对宣瑛出手。
他们在龚州共患难,在逃亡路上,他没有放弃他,救他命。
在安昌侯密室里,他们接过吻,也发生些不可言说事情。
后来,宣瑛对他极好。
清楚楚。
眼前宣瑛,完全就是个疯子。
宣瑛琥珀色眼眸中满是对未知好奇:“本王知道你有能力杀本王,你身上暗器,可以杀整个屋子人。来,本王就站在这里,你杀本王,你就能打开锁链。”
他坚定看着祁丹椹。
眼眸中满是无惧,仿佛等着他期待着他下步举动。
他不耐烦道:“早就好,怎?六哥是专门在此等吗?”
宣瑜微笑喝口茶,“当然不是,只不过看你马车行驶过来,就想问问你情况。”
他如同苦口婆心怕自己弟弟误入歧途兄长,劝道:“哎,老七啊,听六哥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说你为个男人把自己折腾成那般模样,划算吗?哎,就是可惜你猎回来白熊,那好毛皮,做成皮褥子多好,不过没关系,不能两个人躺,你个人躺也行,想怎滚就怎滚,还没有另外个人占地方……”
宣瑛冷嗤:“谁说不能两个人躺。”
说着,他就将车帘拉得更开些,露出坐在侧方被半车帘挡住祁丹椹。
宣瑛面色铁青,似乎不想回答。
却在上马车时,他道:“你人都在锦王府,当然得将你东西也带去。”
左夏指挥着小厮侍卫道:“搬吧。将祁少卿东西都带走。”
两人上马车,马车往锦王府行驶而去。
宣瑜坐在马车上准备往魏府去,却远远看到宣瑛马车行驶在大街上。
那是他从未体会过温暖与关心。
现在,这个人因他困在段走不出感情中。
他不可能对现在宣瑛动手。
现在他,似乎不再是那个没得感情政客。
宣瑛看祁丹椹未曾动手,也不管他意愿,直接拉着他往府外走去。
宣帆紧张道:“阿瑛。”
宣瑛坚定道:“皇兄,若是今天死在祁少卿手里,你就告诉父皇,遇刺。”
他琥珀色眸子盯着祁丹椹,道:“你可以无虑,杀本王,你不是要打开锁链吗?”
祁丹椹望着宣瑛,他知道他说得是真话。
可他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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