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胆子大,他亲爹安昌侯撇开干系撇得明明白白,你却跑来求情。”
嘉和帝出含心殿,拾级而下,他目光灼灼比午间太阳还毒辣。
宣瑛跪得笔直,先映入眼帘是嘉和帝蟒袍裙角,接着是半个黄色蟒袍,紧接着,是他父亲那儒雅
那,安昌侯府也是当年之事受害者。
圣上怜悯,或许不会牵连到侯府,那安昌侯府就能保得住。
不知为何,看到此刻站在眼前如山般父亲,齐云星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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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含心殿外。
但若他们中早就有人知道祁丹椹就是齐云桑,知情不报,也是欺君罔上,那性质就变,那安昌侯府结局只有举族倾覆。
所以他们要当做什都不知道。
但圣上若是出动御林军,就代表着圣上已经掌握实证。
这件事绝不可能空穴来风。
当年齐云桑被山匪烧死,而安昌侯府为脸面对外宣称齐云桑病逝。
他父亲当时在问完有关齐云桑之事后,非常震怒,将他娘亲发配到庄子上。
他父亲是不是早就知道?
齐镇面如寒铁,伸手搭在齐云星肩膀上:“当然不是真,你四哥不是早就埋入土里,这件事是你母亲手操持,你忘吗?”
齐云星感受着股不可撼动力量传来。
他怔楞看着他父亲。
”
这时,安昌侯齐镇沉着有力声音响起:“劳烦将军通报,本侯要入宫面圣。”
为首将军拒绝:“圣上谁也不见。”
齐云星半晌才缓过神,快步走到齐镇面前,语无伦次道:“爹,他……他刚说祁丹椹是四哥,这、这不可能是真。爹,这怎可能呢?四哥不是早就死吗?”
他突然想起当日大街上祁丹椹骂他是烂鱼目,骂他母亲与安昌侯珠胎暗结。
宣瑛已经跪三个时辰。
从灼灼烈日跪到残阳渐薄,他眼前白阵,黑阵,身形摇摇欲坠,膝盖已经疼得麻木。
御前小太监端着碗水,苦口婆心劝道:“殿下,您回去吧。圣上是不会见您,您跪坏身体多不值当?”
宣瑛置若罔闻,他嘴唇被晒得泛白干裂,稍微动下,就皲裂流血。
李想也劝道:“殿下,您这是何必呢?这桩事还未下定论,您跪在这里也没用。”
若齐云桑没死,那当年说他病逝之事,也算是欺君罔上。
所以当年齐云桑病逝之事得有个人来顶锅。
这个人就是他母亲宋慧娘。
他们府邸只需要对外宣称宋慧娘想要自己儿子继承侯府之位,隐瞒齐云桑被烧死真相,对安昌侯宣称爱子病逝。
以此来证明安昌侯府不知情。
他曾经那如泰山般伟岸父亲此刻青丝染白霜,但他眸光中依然那坚定。
饶是面对如此风雨欲来之势,他也如泰山般立在那处。
他忽然明白。
这件事他们安昌侯府决不能认下。
祁丹椹若真是齐云桑,他欺君罔上,安昌侯府必然会受到牵连。
他想到祁丹椹阻止安昌侯为他请封世子。
又想到当日在义庄里,祁丹椹扇他巴掌,将他摁在腐尸上。
以及曾经有黑衣人用他命要挟他母亲,要他们说出有关齐云桑事情。
是不是那个时候起,就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开始调查祁丹椹?
他猛然看向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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