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蜜糖般感觉让他突然就不疼。
处理完伤口,大夫叮嘱许多事项,开叠方子。
送走大夫,祁丹椹看向直跟着钟毅少年人,道:“这位是?”
那少年英姿飒爽梳着高马尾,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
这群人以他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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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云山县,驿馆。
众人身上伤全部重新包扎遍。
祁丹椹身上伤都是皮外伤,上点药,简单包扎下就好。
伤得比较重是宣瑛与左夏。
眼神里没昔日在龚州当小霸王嚣张气焰,也没家破人亡时自己前路未知惶恐迷茫。
现在他,眼神坚定锐利,仿若头成熟狼崽子。
看来,他找到自己要走路。
随着钟毅带人前来,楚习人被杀得七零八落,他只得带着残兵败卒撤走。
看到楚习撤走,宣瑛力竭踉跄步,被祁丹椹扶住。
他们如同矫健猛虎,在山林中穿梭,迅速将祁丹椹与宣瑛保护在中间。
祁丹椹望向来人,心中暗惊。
若非眉目没变,他都快认不出来。
在未曾遭遇龚州事件前,钟毅是个贵公子,有他父亲钟鸿才与梅家庇护,他如同般世家子弟那样长大。
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股世家子弟桀骜不驯与目中无人。
来,事情已经成定局。
宣瑛若是提前调军,也是提前三天。
那个时候宣瑛还在路上,他根本不知道京都事变,也没有消息传入苍山县,他哪儿来预知能力提前调军?
更何况,据他所解,幽州节度使云吉虽不属于世家党,也绝对不是太子党。
云吉向来只管明哲保身,不管党争。
左夏胸口中刀,那刀离心脏不到寸,好在伤口处理得及时,暂时保住命。
宣瑛右手臂被红缨枪绞断骨头。
若是不好好处理,怕是以后右手将无法提起任何兵器。
大夫为宣瑛处理完伤口,浑身都汗透。
宣瑛疼得几近晕厥,但他看到祁丹椹焦急担忧神色,贴心为他擦汗搽血紧张样子,他无端生出股甜蜜感。
祁丹椹扶着他靠向身后槐树,坐下,自己也支持不住在宣瑛身旁坐着。
左夏与右冬泄力,直接眼前黑,晕倒过去。
祁丹椹经过场惊险刺杀,虽有满腹疑问,但此地不是说话地方。
他道:“先离开阴山县。”
钟毅点点头,指挥着人给宣瑛等人简单处理伤口,之后行人快速撤出山林,往西北方向而去。
就连之后锒铛入狱,也没有磨平他身上世家傲气。
现在他身上全无那种傲气,取而代之是平和温善,更加接近普通军人。
之前,君子六艺他虽样样都会,却都不精。
现在,他却弓马娴熟,抬手踢腿间皆是堪称标杆军人气质。
白皙略有些脂粉气肤色也变成深古铜色,身姿更加挺拔健壮,下盘更加稳固有力。
他就是个墙头草,谁当皇帝他支持谁,只要不找他麻烦就行。
所以,没有调军虎符,幽州节度使绝不会贸然出兵。
那这些人从何而来?
钟毅穿着身灰褐色便装,骑着骏马从山林中飞奔而出,道:“祁少卿,七殿下,们来。”
随他同从山林中现身,还有几十个手持弓|弩对准楚习皮肤黝黑泛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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