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
那种痛苦持续将近两刻钟,苏洛才彻底咽气。
太痛苦。
他终于明白苏洛为何张着口要齐云桑给她个痛快。
这种剧烈痛苦,纵然是将死之人也无法忍受。
祁丹椹震惊望着眼前这幕。
手腕粗细棍刺刺入血肉。
他脖子被插出个血窟窿,顿时血流如注。
但由于他用力将脖子怼向那木棍削出来棍刺时,被他撞开士兵眼疾手快拉他把。
将他猛然拽回去。
因此他脖子虽被戳出个血窟窿,却并没有立即彻底戳穿咽喉。
安昌侯心底不知是欣慰多点,还是失望多点。
魏知噗嗤声笑出来,看好戏般讥讽道:“想不到啊,这两人这优柔寡断,恭喜你啊,安昌侯,你又能多苟活几天。”
安昌侯再次将目光落在祁丹椹身上,喃喃回着魏知话:“是啊,又能苟且偷生几天。人呢,想活活不,想死死不掉,欲望总有满足不时候。”
这次,他没有笑,只是沉沉望着祁丹椹,像是下定什决心似。
半晌,他用沧桑嘶哑嗓音郑重喊道:“云桑,此生父子场,亏欠你良多,是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母亲。但齐家众人没有,他们都是你血缘亲族。若你将来能够帮扶他们,万望你念在血脉份上,伸伸援手,若你不愿,也不勉强你。请封你为安昌侯世子折子,始终都在书房暗格里。现在,把命赔给你,希望能平你多年怨恨痛苦,万望死后,们父子间怨散债消……”
未曾幸免于难。
虽未曾打入冷宫,但也与打入冷宫无异。
毕竟嘉和帝要维持自己深情帝王人设。
后来容德妃在阳春宫郁郁而终,只留下三四岁七皇子无人问津。
说起来,当年他是众朝臣中反对容德妃最激烈那批。
他看到安昌侯脖子冒出血,染半个身体。
安昌侯剧烈抽搐着,因太过痛苦而面容狰狞。
祁丹椹仿佛看到他娘脖子汩汩冒血,她痛苦抽搐,张开嘴,却发不出个字,但他听懂她全部话。
她说:“太痛苦,杀她,快杀她。”
就在那刹那,祁丹椹立刻抢过身边钟毅身上背着弓箭,对着安昌侯胸口。
直接导致他没有彻底死,却也终究无法活。
他脖子上血窟窿潺潺冒着血,却因双手被绑,他无法捂住不断冒出血窟窿,只能痛苦歪着脖子,全身因疼痛而不住抽搐着。
他仿佛感受到鲜血流出身体带走生命温度……
他忽然想到苏洛临死前场景。
也是用个瓷片割破喉咙,却因力度不够,没有彻底割断,导致痛苦得死不。
说完,他猛然撞开两个士兵,用自己脖子,狠狠自上而下倾斜撞向行马木架上用木棍削出来棍刺上。
他本想着直接脑袋撞上去,但木刺削得并不锐利,前端有小拇指粗细。
头骨太硬,若是力度不够,根本死不。
咽喉处才是人体最薄弱致命之地。
噗声。
也算是害宣瑛母妃凶手。
宣瑛听到容德妃,脸色不由得难看。
但他知道,当年就算没有这群朝臣,他母妃也会在阳春宫里郁郁而终。
症结在他父皇,而不是在朝臣。
两人都没有给安昌侯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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