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十多年后,宣瑜出生。
当时魏淑妃已经是高龄产子。
她差点丢性命。
他知道,这次她生下孩子后,此后可能就无法生育。
他无数次去华恩寺拜佛烧香,他祈求定要是个女儿。
笑声阴寒无比,像埋藏在深潭中数千年满怀着恨意怨鬼发出来:“哈哈哈,恨?他竟然问是不是恨他?”
他扶着宣海肩膀,笑弯腰:“五哥,他是怎有脸说出这样话?恨?哈哈哈……”
他转向嘉和帝,笑意不减,愤恨难消,道:“您说呢?父皇,您说该不该恨您呢?如果不是您,大皇兄不会死。你亲手杀你儿子,亲哥哥,您说恨不恨?如果不是你,腿也不会落下终身残疾,如果说不恨你,你信吗?”
嘉和帝语带悲伤哑然争辩道:“可是当年朕看到你踝骨断,落下终身残疾时,朕是开心,松口气。朕开始就想要你命啊……你知道朕当时看到这件事,是有多开心吗?因为,你保住命。这多年,朕想好好对你尽个父亲责任,但是想到你是魏家指定掌权人,朕就退缩。”
“所有人都说,朕将宠爱都给宣其,他是朕最喜欢儿子。可是,朕比谁都知道,朕无法好好对你,只得找个人来寄托,朕知道你与宣瑛是最厌恶朕,你毫不掩饰你厌恶,宣瑛厌恶又掩饰不住。”
这段时日,魏家控制宫廷,将李想李从心等人全部关起来。
他身边除伺候下人,个心腹都没有。
这些下人被宣瑜杀波又波。
有时候,宣瑜发起疯来,连他也带着起砍。
他在这座含心殿里待个多月,人都要被逼疯。
。
宣瑜提着带血剑,在殿内走来走去,剑尖在地上摩擦出次次次声音,拉出道道或深或浅血痕。
看到地上人还未死透,他又剑刺过去。
嘉和帝坐在龙榻上,头发凌乱披散,眼底青黑,身上龙袍皱巴,花白色胡子耸拉着。
像个夜之间赌输家财赌徒。
如果是个女儿话,他可能无法光明正大爱她,却可以给魏淑妃
当时杀自己长子,他比谁都难过。
那是他与魏淑妃第个孩子,也是他第个孩子。
少年时,他总期望着将来娶魏萍儿,他们要生窝孩子。
可是,他却亲手杀他们第个孩子。
他不敢不杀,他怕如果那个孩子没有死,死就会是自己。
他现在才知道冷宫里那些女人为何会发疯。
宣海走入含心殿,道:“老六,该去守城。”
宣瑜望向嘉和帝,阴鸷眼角露出些许笑意,道:“父皇,您听到吗?您那两个好大儿赶回来救您,您知道,与宣瑛有仇,他要做成什,儿臣就非不如他愿,既然如此,儿臣就恭送父皇殡天。”
嘉和帝目光幽幽望向宣瑜,带着难以言说悲伤:“你恨朕?”
“恨?”宣瑜像是听到什好听笑话,低声笑出来。
他眼角赤红,面色惨白望着恣意杀人六子。
他甚至不怀疑这剑会落在他身上。
应该说,落在他脖子上。
他手臂有几处伤口被随意包扎着,暗黑色血将他龙袍染得片脏污。
那是宣瑜砍出来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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