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咆哮声音里,芥川银飞快地按住自己哥哥,并在哥哥挣扎中用上巧劲维持他土下座姿势——要不是身边没有刀,她甚至要手动帮助她哥哥切腹谢罪。
但强扭来愧疚没得到安吾丝怜悯,愤怒安吾转过头,用恨铁不成钢表情看着同样在开学考试中不及格伏黑惠,伏黑惠也同样跪坐在两面敞开榻榻米上,手里捧着刀,表情十分严肃。
安吾深吸两口气,觉得自己不能打击小孩子信心,他斟酌下,叹气:“惠啊,要不,留级吧,反正你年纪……”
安吾话还没说完,伏黑惠面无表情地拔出手里刀就开始往肚子捅,躲旁哭成蛋包泪津美纪扑过来
“说也是,兰波可怜得多。”
太宰想想,语气又变得懒洋洋起来。
远来风再度扬起,吹动树梢,重新迈开脚步影子被拉得长长。
……
九月转瞬就到。
太宰又问。
檀真昼思考三秒钟。
“想带你去重新买杯冰奶茶算吗?还是觉得这样热天气应该喝凉点,刚刚那杯已经不凉。”
太宰没回答。
大概三十秒,笑声响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太宰靠着檀真昼肩膀上,笑得都直不起腰。
太快。
心跳得有些太快。
太宰试图控制,但并没有效果。
他想转移下自己注意力,但不管目光落在海面上,落在飞鸟前,落在无尽阳光里,最后都会不自觉移回檀真昼身上,他就像不受控制笨蛋样,无论如何都只能看到檀真昼个人,无序风翻涌着,夕阳落下光很温暖,檀真昼挂在他肩膀上,耀眼笑容就像毒药样,要将他引进歧途里……
也许是沉默太久,檀真昼歪着头刚要说话,太宰忽然个踉跄,就好像站不稳般将他抵靠在旁灯柱上。
开学周里,檀真昼每天下楼都能听到安吾崩溃声音。
“12X21这样简单两位数计算题,告诉,为什你会答错!”
“可是,在下……”
“知道圆形半径,只要套进公式里就牵只狗来都求得它面积吧!”
“不,在下……”
“你果然是个笨蛋啊。”太宰笃定。
他边说边直起身体,再露出面容时眉眼里已经完全放晴。
夕阳落下地平线,四周昏暗,头顶灯柱闪烁两下,终于亮起温暖光。
檀真昼望着面前鸢色眼睛,在眼睛里看见自己倒影,他看到有风吹起自己头发,也看到自己正笑着模样。
“其实也还好吧,不管怎样,觉得起码还是比五条悟聪明!另外,魏尔伦应该也比不上,他已经笨成木头吧!啊,这样想,兰波君还真是很可怜啊……”
‘人间失格’还在生效,檀真昼背后靠着灯柱,肩膀上是太宰放弃抵抗样显出点丧气脑袋。
“你是笨蛋吗?”
太宰瓮声瓮气地问。
檀真昼没说话,他只是轻轻地侧头靠着太宰丧气脑袋,重量被分担过去,却不压抑,反而让人有种可以安心感觉,下刻,太宰猛然抬双手扼住他双腕,随着他动作肩上黑手党大衣展开,看起来像是要将他们两人完全覆盖住样。
“你还有什特别想要做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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