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话刚说出口,两人皆是愣,这两天郁舒向陆凌风道谢频率过高,比他们
至少他自己看不见。
眼见陆凌风要走,和他块儿女生急,咬着嘴唇道:“学长,也不知道办公室在哪……”
陆凌风略她眼,指指反方向,冷声说:“前面左转,第三间。”说完,头也不回走。
学妹:“……”
郁舒跟在陆凌风身后,无人出声,他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份宁静能够维持到地老天荒,然而事与愿违。
刘老师看看表,忽然从窗外瞥见什,招手高呼:“陆凌风,来得正好,你们班有只小羊羔迷路,还把认成你们老刘,赶紧把人领走。”
嗓门之大,犹如晴天霹雳,郁舒耳边震,缓缓抬眼,目光和走廊外陆凌风对个正着。
他左脚往后撤半步,是下意识想落跑姿势。
毁灭吧,这样人生还有什意义。
不知道该怎说,从他五岁上小学年级以来还没经历过这离谱事。
“翻译2304。”
辅导员终于抬起头,诧异地看向郁舒:“这里是日语办。”
郁舒:“……”
想die。
巧是,日语辅导员也姓刘,也是个男人。
抑郁症好吗,性格直很古怪,独来独往,现在搞得校领导草木皆兵,辅导员到处排查‘重点关注对象’。”
“那你们班那个叫郁什,肯定首当其冲啊!”
“嘘!你小点声!”
议论声从被风吹进室内,站在队末郁舒带上耳机,和往常样点开清晨英文新闻电台洗耳朵,隔绝外界喧嚣。
前方谈话进度十分缓慢,等排到最后个时候,第堂课已经结束。
“两个刘老师差别这大也能认错?”
“……”
郁舒不知怎回答,坦白说自己有脸盲症?
可是三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他只能含糊其辞:“没睡醒……”
陆凌风不知道信没信,带着郁舒上楼,向他示意:“靠窗位置。”
短短几天时间,他仿佛在陆凌风面前把八辈子脸都丢完。
“老师,……”
郁舒想说他自己能慢慢找,窗外陆凌风和身边女生偏头交代几句后却直接绕到办公室门口,眼神里略带些探究。
片刻后,陆凌风妥协似,靠着门框朝里道:“走吧,小羊羔。”
郁舒眼神飘到锃亮玻璃窗上,庆幸今天刘海格外严实,没人能看见他眼里窘迫。
刘老师站起身,看猴似围着郁舒转两圈,啧啧称奇:“大二辅导员都不认识?行啊你。”
郁舒硬着头皮道:“记得这里是翻译专业……”
刘老师解释说:“上周日语办跟翻译办换办公处,知道原来日语办怎走?”
郁舒以前没去过,下意识摇摇头。
“马上要开会……”
辅导员伏案在名册上做着各种各样记录和标记,看得出十分重视。
“刘老师。”
“最后个。”巨大工作量让辅导员也不堪重负,行为模式十分机械化,他头都没抬,按照流程,“学号后四位,姓名。”
郁舒回答:“6735,郁舒。”
“6735,6735……”辅导员顺着名册扫两遍,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头晕眼花,索性把名册放,“哪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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