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
对面连珠炮似
说
串，陆凌风没听清，只见郁舒应道：“是，
手机里面有备份，嗯嗯，会删除。”
电话挂断，陆凌风然：
郁舒深吸口气：“陆凌风，想试着记住大家，可以……请你帮帮吗？”
这是郁舒第次在无干扰情形下主动和人提出请求，“请”字说起来不是很顺口，舌头几近要打结，像要把这个字吞掉。
陆凌风眉头皱起又舒展，似乎有千言万语，嘴唇开合，四两拨千斤地轻吐出来：“好。”
郁舒眼里光闪闪：“那想最先记住你。”
陆凌风愕然，跟着心头动：“是第顺位？为什
？”
郁舒对自己外貌无感，只是从小到大听得多才意识到自己大概长得不错，又或许比自己想还要再漂亮点，以至于容易惹来麻烦。
“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陆凌风仔细端详郁舒额头，确定没大事后才松开他，顺便揶揄两句，“看你之前习惯，还以为你练过铁头功呢，原来也是凡胎。”
郁舒弱弱道：“在改……”
自从被陆凌风抓过几次后，他使用额头频率确是大大降低。
陆凌风对他认错态度还算满意，切入正题：“你今天，为什要和大家解释？”
句句，仿佛都在为陆凌风之前那句“脸盲不是什难堪事”做佐证。
“谢谢。”
南山苑竹林簌簌作响宛若欢歌，郁舒笑容忽而明媚，驱散那层阴翳影子。
其余人各自回寝，郁舒被陆凌风带去处理伤口，两人再次坐在校医院长凳上时说不出什心情，只是有几份感慨。
“三进宫。”陆凌风靠着墙，灯光下影子更显高大。
“你是第个朋友，帮很多，在外面也诸多照顾，总之你人很好，如果可以希望在人群里眼认出你。”
陆凌风：“。”
郁舒话说得很好听，好人卡却也发得突然，打他个措手不及。
什朋友会是第顺位。
陆凌风还想再说些什，郁舒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接起电话。
他偏头说：“你知道可以帮你应付过去，但还是选择另种让自己担惊受怕方式，把秘密公之于众，是为什？”
“因为……是你们，你和朋友们，”没有刘海遮挡，郁舒露出干净透亮眼睛，眼能望到底，“所以觉得好像没那难。”
陆凌风静静地直视他，良久，他转转腕骨，问：“怕吗？刚才，如果是最坏结果。”
“怕。”说不怕太假，他刚刚甚至忘记呼吸，只是，他蜷起手指，扬起右手，手腕处还有些没消掉指印状红痕，神情专注地看向陆凌风：“但你接住。”
校医院开着空气交流系统，气流从两人之间穿拂而过，破开凝固空气。
郁舒双手捂脸，闷着应声：“嗯……”
“别碰。”陆凌风抓住他两只手，举在头顶，姿势诡异但郁舒浑然不觉。
他伤在额头，此时已经把刘海往后扎起来，露出原本样貌。
陈洁只猜对半，他蓄长刘海有脸盲不想和人交流缘故，另半则是因为这张脸。
高考结束那个假期是郁隋提出让他蓄刘海，因为他执意留在国内读书，不肯去国外生活在哥哥羽翼庇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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