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郁舒再没心力琢磨那格子是大是小，颜色是浅是深，满眼只剩女生坐在陆凌风
办公桌旁，那位置原本只有他坐过。
那把高矮正合适凳子是之前他来做志愿者陪陆凌风加班，陆凌风专门为他准备。
郁舒突然觉得心脏像有小虫子在啃噬似，泛起酸意。
他反复在心里劝告自己那只是把凳子而已，也许在他坐之前就被无数人坐
，做人不能太狭隘自私。
可是……现在别人坐在那儿，那人还说喜欢陆凌风。
郁舒虽然不记得这张脸，但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大概是上次
起参加团建成员。
“谢谢你。”他弯弯眼睛，没多解释自己是来文艺部问事情，反正来都来……去办公室坐下也行吧？
这样想着，双腿自然而然向着主席办公室行进。
办公室门没关严实，留着条缝隙，郁舒正想敲门，里头声音忽然沿着缝隙漏出。
“陆学长，
……喜欢你！们可以在起吗？”
后打方向盘直接掉头，说：“今天中山广场学生办活动，此路不通，改道绕下文艺学院，有没有要下车？”
郁舒手部动作顿，手机界面上弹出个硕大错误字效，100%正确率降到98%。
“没有。”
“没。”
“……”
没等到陆凌风回复，郁舒先步离开。
办公室里，女生眼里满是爱慕地望着陆凌风，等待着对方回复。
“学，学长？听说你要出国，现在不说出来以后可能都没机会，所以你不用觉得有压力，只是不想给青春留遗憾而已，至少以后不会在某个深夜想起来时候因为当初胆怯后悔得失眠。”
“……遗憾？”
直默不作声
女孩告白声音青涩又紧张，小心翼翼又大胆直白。
郁舒敲门动作凝滞在空中，随后蜷起手指收回来。
他自诩光明磊落，可此时却像个窃贼样站在门口偷听别人讲话。
明知这样不对，脚却像在地里生根发芽般，挪动不半分。
而后目光不可自抑地穿过缝隙，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个女孩子穿着格裙。
面包巴士途径文艺学院大楼时师傅靠边停下：“文艺学院到，有下吗？没有就走哈。”
郁舒隔着被太阳晒得发烫窗檐看几秒文艺学院大楼，随后摆正自己视线。
他坐在里边，旁边又没有人要下车，如果他要下去太麻烦别人，还是直接坐到终点站好。
阵颠簸，郁舒下车后走进学生会，有人迎面向他打招呼。
“郁学长，你来找陆主席呀？他这会儿在办公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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