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飞星坐在他身边,几分钟过去,发觉他没有半点理人意思,心里阵焦躁。
这时大门那儿,管家声音涌入,提醒他们该走。
王宫深处,四处衣香鬓影。岐玉换装扮,百无聊赖坐着等自己男伴。
此时邝泉下车,凝视门廊雨水,四周黑伞将他挡住,远处,是缤纷裙摆。
“
他头金发,在冰凉室内显得暖融融。
岐玉警觉视线从他发梢往下,停在这张笑靥上。
无话可说。
任何人被欺负都不该是这种反应,何况他是血腥入侵者。
“又不说话……你真很难讨好。”
“岐玉行二,没有弟弟妹妹。”
“……”
李漱蕴面色已经如常,心中懊恼自己不该说。
“没有女孩,”邝泉放下菩提串,冷声问,“什意思?”
“诶,大抵是记错。”
不受宠王子,在宫廷里只是摆设陪衬。邝泉曾做很多年透明人,但李漱蕴看得出这个学生野心勃勃不甘人下。
果真如此,此后大王子突然出事被流放,而他做二把手,真是时也命也!
正事说完之后是番闲聊。李漱蕴说起这阵子,国王副手岐闪些逸闻,也感叹:“他升得太快。”
岐闪,岐玉哥哥。
邝泉闭眼把玩着白菩提手串,回忆他俩刚才闲谈电话,明天约会,但显然岐玉是心血来潮,连去哪都没说。
可能是因为那个新闻取悦他。
“好。”
邝泉还是第次收到约会邀请。
闲聊结束后,他让副手将那天行程往后推。
这样很赶时间,但副手没有问为什,又说道:“李先生已经到东宫。”
“所以?”
“别对说这种话,岐玉。”薄飞星被他弄得心烦意乱,就快要投降。
“该说哪种?”
“你只要答应就好。”
岐玉回答是无视他。
“老师以后进内阁,也打算这搪塞?”
“岐夫人当时生是男孩,”李漱蕴深呼吸,垂下头,“家夫人是接生医生,岐家好巫术,家中摆置十分阴森诡异,夫人那天回家时与提起,所以有些印象,恰好当天他们长子岐闪考去军校,阖家欢喜。”-
晚宴当天,岐玉很早就到东宫。
他没有先见到太子,而是见到太子他弟。
薄飞星从门外走进来,身上裹挟着冷风寒意,姿态自然地坐到他身边,问:“你怎不回信息?”
见他沉默,李漱蕴换个忆往昔方式:“离开王国之前,听说岐家女孩许配给王室……没想到是殿下。”
本只是忆往昔,但李漱蕴表情却骤然微变,仿佛是想起古怪之事。
“你认识岐玉?”
邝泉敏锐地察觉。
“不算是认识,但是,岐家女孩……是第三女?”
“去见他。”
邝泉起身。
李漱蕴曾是东宫太师,也做过中央议长,因长久受制于国王而离开去往十二星系,度很有些声名,今年返回故乡王都,大有重新展拳脚意味,而邝泉有意让他做东宫幕僚,两相契合。
李漱蕴巧舌如簧,满身政客腐臭气味。邝泉与他已经交联几回,彼此已还算熟悉。
但即便如此,李漱蕴对这个自己曾经得意门生,国王次子,如今东宫太子,仍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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