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礼静静地看他沉思，将视线停在
他腿上。
少年圆润
膝盖，皮肤白净娇嫩，
看就是家里娇养小孩。
这时候岐玉去拿桌上笔，宁礼本想帮他拿，瞥见他捏画笔伸到他脸前，将抹颜料涂在他脸上。
是橙色颜料，湿漉漉。
“给你画点什
吧。”
“是头牛吗？”
宁礼认真问。
“也不完全是，但确实长角。”
宁礼瞄眼凌乱扭曲草稿，实在看不出来里面那个奇形怪状东西与自己有什相似。
艺术就是混乱美感，这可是岐玉画他。
宁礼坐下来时腰背也挺得很直。双手放在膝上，眼看过去，仿佛他十分拘谨，但稍微解些岐玉知道他根本不是小心谨慎，而是……
那对单眼皮眼睛，直盯着他看。
即便与他对视，也没有挪开。
变态！
不仅如此，宁礼又看眼画稿，蓦地问他：“你需要长期模特吗？
每天都可以来这里。”
“等需要你脱时候，你再把裤子扔掉，烦死，不要吵！”
“……”
好凶。
不敢打扰大艺术家宁礼，只好闭上嘴，静静着看着他打草稿。
少年眉尖微微皱起，大概是他习惯，眼神十分认真，观察着他身体。在他注视下。宁礼也感觉自己真正变成他所有物，是他画笔下人物，是画纸上某某。
下衣服也是肌肉分明，肩背肌肉线条流畅紧实。从胸口到腹肌，他能感觉到岐玉眼神慢慢地滑过。那是种审判眼神，艺术家们评判他们作品，也这样评判他们灵感来源。
如果岐玉觉得不合适，句话就能否认他……将他从窗户推下去。
画架后，那个年轻少年端详他许久，陡然说：“你身材很好，比例也很好。”
你满意就好。
宁礼心想。
岐玉手托着腮，另只手捏着画笔随便在他脸上涂几下。
笔尖慢慢往下，抹过他下颌。
傍晚画室，个半裸男模特，被美少年画家用湿
他点点头：“你有想法都可以配合。”
岐玉其实没有多少特殊想法，他只是骤然有这种灵感而已。
宁礼是不怎礼貌自怪物，但他又有人外表。
他们世界不是世界，而是某个游戏扭曲空间，群游戏玩家玩乐。
玩家和角色们都不是他理解所谓人类。
弹幕：
——差点以为你要问什时候脱裤子？
——楼上，你别太荒谬~
——岐玉模特可以排到C国……
“你在笔下是个人形怪物。”岐玉答非所问。
不知道他在画什。
宁礼想问又不好出声打扰。
中途稍微休息会儿。
宁礼已经站很久，岐玉喝口水，也招呼他坐下。
半裸男人走到他身旁，期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说：“谢谢。”
少年面庞和身体，半隐匿在架子后面，那只盈绿眼睛仔细盯着他，说：“就站在那里，你不要动，看着这边……对，看着。”
低低语调，像是恶魔引诱，也是天使呓语，引导着他们对视。几分钟之后，宁礼忍不住问：“不需要脱其他衣服吗？”
他意思是，裤子。
宁礼平铺直述，换来岐玉冷言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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