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熠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浑身肃杀。
对方始终不肯开口承认主谋是谁,他点不急,反而冷笑声说道:“那天晚上你手中有枪,坏你们好事,你原本可以对开枪,但你没有。说明你们很有可能认得,而且有可能你们当时已经通知你们主子或者雇主,对方要求你们不能动,所以出现之后你们没有恋战。
“你以为这些日子除撒下天罗地网抓你们,就没做其他事?!”
说着杜少熠从沙发上站起来:“最近谢玉得罪得狠人,不用想也知道有哪些。你难道天真地觉得,真有必要留你们活口?”
他走到晕厥女人身边,西斜阳光从洞开大门照射进来,铺洒在身形伟岸男人身上。那点浅薄温度,并未化开他身上寒冰。
杜少熠。
“也……爱你。”
说完那句他始终不敢给承诺,意识彻底消失,谢玉陷入沉沉黑暗。
周后。
春节到来前最后两天。远在国外李绵远手术顺利完成。
子,往后所有时光,喜欢惦念,永远只有他个。
但他又怎舍得,舍得杜少熠辈子都因为他悲痛孤独。
男人满是鲜血双手掌着车,载着此生所爱青年往医院奔驰:“你不会有事,也永远!不会找别人!”
他绝不会假设,如果谢玉不在。
他只是后悔没有好好地保护他,后悔做过那些让他伤心失望事情,后悔曾经分离,重逢太晚,后悔把爱情错认新鲜感。
“不管你们是为钱还是为什。动他,开始就没准备放过。”何况他想要将他捧在手心,万般深爱那个人,至今仍躺在医院床上不曾醒过!
残阳如血,洗练山河万里。
被扔在冰冷地板上男人眼底终于有动摇。
但切早已注定结局。
接到消息黄昏,面如寒冰男人正在栋老房子厅堂内。他坐在中央张黄皮沙发上,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却正握着把染血匕首。
脚底下地板上躺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男女,女人腹部被开个血窟窿,顺着她伤口直流淌到地板上鲜血触目惊心,此刻她脸色惨白,已经因失血过多昏过去。
跟电话那头护工通完话,杜少熠把电话递给背后保镖,他举起满是血光匕首,盯它两秒,低头对地板上男人说道:“给你最后三十秒时间,如果你真想不通,下刀直接送进她心脏,再用枪崩你脑袋。”
团狼狈男人不甘示弱地盯着杜少熠,目光中含有坚决之意。作为拿钱办事杀手,他也有他职业操守。
并且他在赌他们活下来可能性。
“帮照顾爸妈……”
“别说这种话!”
谢玉咳声,他好想再认真看看杜少熠样子,他怕这就是最后次。但他无能为力,渐渐闭上眼睛。
灯火掩映着时光倒流,他仿佛回到最初,在灿烂遥远年月里小小他,和那个那总爱把他欺负得又哭又闹少年。
命运让他们相遇,别离,陌路,聚首。在懵懂无知年岁,他何曾想过终有天会爱上那混蛋,且与他如斯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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