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年。”刘子衿点点片子,在上面画个圈,“患者最近忽然出现剧烈疼痛,再看这位置应该是压迫神经。原先检查出来是良性,但也不排除恶化可能。现在病理检查结果还没出来,虽然觉得比较偏向良性,但还是想尽快手术。你比有经验,你怎看?”
“也偏向尽早手术,就算是良性也会引起骨头坏死,况且看样子挺严重。”何云川比刘子衿早几年毕业,多那些临床经验,不过刘子衿最让所有人自愧不如不是数数二专业知识,而是对待每个患者简直像对待自己家属样上心。
听何云川话,刘子衿心里更有底。
可
两家人直亲如家,尤其是陈桓和刘子衿都上大学,家里只剩三位家长之后。算算年纪也都五六十,身体状况开始走下坡路也是难免,这时候才更加要互相照顾互相扶持。
所以除陈桓,最着急就是老刘家,尤其李女士,握着林女士手轻轻拍又拍,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她,不停重复“会没事,定没事啊”。
陈桓向李女士和老刘反复保证自己能照顾好林女士,才好不容易劝下二老,让他们安心待在家里,接着又马不停蹄带林女士往S市赶。
这边刘子衿挂电话之后,也没心思再去吃饭。立马又打通电话,用点关系给林女士安排好床位和手术室,吩咐护士准备手术用品。
“哋!”刘子衿正认真琢磨陈桓用林女士手机传来病例,忽然脖颈凉,是只湿漉漉手。
头。
就算在林女士面前表现得再从容,可毕竟躺在病床上是自己母亲,他只是像大人常做那样,把自己情绪隐藏起来罢。这会儿听到刘子衿声音,虽然对方只说几个字,没由来,竟然有些安抚作用。
“稍等,”刘子衿迅速翻翻后续手术安排,“这两天手术不多,尽快把林阿姨送来,不管化验结果怎样,还是得详细解病情才能安排手术。”
陈桓从林女士那儿知道,刘子衿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主治医师,但还不知道刘子衿在哪个科室。他原本打算是通过刘子衿联系骨科方面专家,没想到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行,那们下午就过去,打扰你。”
刘子衿嗯声,准备挂电话。
他懒得回头,手肘用力往后顶把人支开,语气不善,“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儿?”
平时你和刘子衿开什玩笑扯什皮都行,他还能不轻不重呛你两句,况且论嘴皮子还耍不过他。不过刘子衿只要进入工作状态就特别专注,但凡有人打扰到他,必给人摆脸色。
何云川自觉触到霉头,谄媚着帮刘子衿锤肩膀,“是小错,您大人有大量。这不是怕你又忘记吃饭所以来看看,研究什呢?”
刘子衿这才发现早已经过饭点,索性把病例推到何云川面前起研究。
他收起嬉皮笑脸,仔细翻看病例,嘴里念念有词,“骨肿瘤啊,这大,好几年吧。”
“哎等等,”陈桓叫住他。
考虑到有关林女士,他很耐心,“还有什事?”
“你吃过午饭吗?”
不出所料,刘子衿毫不犹豫挂电话。
陈桓和他们说明情况之后,李女士就连忙赶回陈桓家帮林女士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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