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不算大,但坐在前排陈桓和林子墨自然发现。
陈桓
反正他不能。
刘子衿笃信只是陈桓用来找话题借口罢。
原本他以为自己关于高中记忆,只剩高考前暗无天日生活。没想到现在陈桓提起来,他还真记起有选考前逃出去打球这回事。
刘子衿把手机锁屏,趴在堆满病例桌子上边补觉边回忆起自己中二岁月来。
发生什来着?
他写完病例拿起手机想看时间,才刚解锁,消息就叮咚叮咚跳出来,起码跳得有半分钟。声音在安静医院里显得特别刺耳,刘子衿毫无防备也被吓跳,手机差点没拿稳,反应后过来赶紧开静音。
毫不意外,除工作上事,剩下十几条都是陈桓发来。
刘子衿点进消息列表,像往常样手指往左滑,准备删除时候却犹豫下,最后还是把它拖回来,点开对话框。
最近条消息是将近凌晨点时候,陈桓发晚安。
陈桓发每条消息字数都不多,但刘子衿只是漫无目地滑动屏幕,并没有想细看意思。
过,都会用幽怨眼神多看他两眼。
刘子衿其实挺同情他们,但他还是很不厚道地笑出声。
到后半夜三四点时候,救护车声音才逐渐消停下来。
群医生又饿又累又困,也没那功夫集体声讨刘子衿。他们大多数人明早还得起来上班,干脆直接睡在医院,于是急症室里四仰八叉躺地医生。
刘子衿最后接待完位烧伤病人,这会儿上下眼皮都快黏在起,还是边打着呵欠边强撑着趴在桌子上写病例。
那时候大家已经经历过次选考,各个和老油条似,晚自习根本没什人愿意复习,当然除陈桓那帮魔鬼。
而他刘子衿自打晚读开始,已经拉着徐明哲从捉泥鳅唱到红日,还总觉得不得劲儿。
“哎,”刘子衿用肩膀非常用力地撞徐明哲,“无聊死,打球去不?”
徐明哲和见鬼似指指班门口,“大头直在咱这层楼转来转去,找死呢吗这不是。”
刘子衿很嫌弃地啐声,无视他拒绝,自顾自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走。”
他直往前翻,看到张落日照片。
不是大片大片红色,而是只有颗看着不太温热红色球体,穿过稀稀落落树叶透出点光来。恰好又是在湖边,水面把太阳和树叶同倒映,条笔直粉色线条向画面两边延伸,天空被分成浅蓝和深蓝两块。
刘子衿食指顿顿,看眼跟在图片后面消息。
“记得高三选考前天傍晚,和五班他们逃出去打球时候,也是像今天这样夕阳。”
这可触及到刘子衿知识盲区,谁还能记得十几岁某天落日?
“先回去。”何云川拍拍他肩膀,压低声音说,“过会儿得送家小伙子上学。”
刘子衿摆摆手打发他,“赶紧去赶紧去。”
第次知道何云川已经是对双胞胎儿子爹时候,刘子衿根本不敢相信有人会和这二百五结婚生子。
他这年纪也不算英年早婚,但医生职业特殊性摆在那儿,能在合适年纪遇到合适人确不是件易事。
现在整个急症室就只剩刘子衿个人还清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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