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刘子衿没有。
陈桓问,“想去哪吃?”
刘子衿只手提溜着蛋糕,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有些心事重重样子,随口回答道:“嗐,这个点还去哪啊,回家下碗面就成。”
陈桓听他兴致缺缺,不是很想把聊天进行下去语气,想活跃下气氛,“生日总得吃点好吧,想吃什都行。”
刘子衿只意味不明地看他眼,没回答。
刘子衿这边刚敲完所有材料,难得身轻松在白天走出学校大门,就接到陈桓电话。
“在学校吗?”陈桓那稀松平常语气,完全不像刚经历完番思想斗争,和平时与刘子衿说话状态无二。
刘子衿再次怀疑陈桓是不是在他身上装监控,顿时警觉地四下查看,“你怎堪比天眼啊?”
陈桓那点躁郁情绪下烟消云散,他笑着说,“这叫心有灵犀,要来接你吗?”
反正事儿都办完,怎回家不是回,刘子衿就没推脱,“那来呗。”
等刘子衿这边工作交接完已经是三伏天,虽然在此之前他也是连轴转,但强度根本没法比。陈桓多少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刘子衿既然没想说,他也就当不知道,毕竟尊重他意思永远是第位。
可今天不同,他想见刘子衿面。
陈桓中午踩着午休点去医院,他有段时间没来,所以何云川看到他感觉还挺久违,重点他手里还拎着个低调奢华眼看上去就很贵盒子,确实很难让人看不见。
陈桓环顾周,不咸不淡地问何云川,“刘医生在吗?”
何云川多瞅几眼,那明摆着是蛋糕嘛,他有些惊讶,“不在啊,子衿早上刚来交接完工作,东西都理走,你不知道吗?”
就现在这种氛围,别说问他为什离职,陈桓
要说念书时候,刘子衿对过生日这件事还挺热衷,主要不是“过生日”,是能找个正当借口出去胡吃海喝网吧通宵宿,但那也得是年轻时候干事儿,工作后谁还能有精力顾得上这?
所以当他看到副驾驶蛋糕后,实实在在愣,脑子转好几个弯才反应过来。
“生日快乐。”陈桓对于刘子衿给回馈,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刘子衿拎起蛋糕,长腿跨进车里,颇有些无奈,“你这……又让陈总破费。”
这给陈桓心里兜点底,“就个蛋糕,没什破费。倒是你,吃过午餐吗?”
陈桓攥紧袋子,顿很久才语气如常地说道:“打扰。”
虽然大家都有自己事业,且他俩人关系还远没到事事都要报备程度,但陈桓怎想都觉得,他和刘子衿现在关系起码能算得上是朋友吧?离职这大事,怎可能不和他说声?还只是单纯地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陈桓自以为刚萌芽那股热乎劲儿,顿时像入伏天,bao雨,来时候浩浩荡荡,山雨欲来风满楼,转眼天就放晴,甚至连地上水渍都在太阳炙烤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除雨水蒸发冒出点热气,没有其他任何迹象表明它来过。
他回车里坐很久,倒不是因为挫败,以前被直言拒绝还少吗?
刘子衿从来不是不清不楚人,既然他态度有转变,那陈桓更愿意相信他是因为最近焦头烂额,所以打算等事情都定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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