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爷爷收回视线,微微挥挥手:“不用担心。”
他想起刚才谈话,眼里笑意更浓些:“现在看起来,他终于要走出来。”
老陈动作微顿,表情有些迟疑:“先生,那个姓季孩子……”
盛爷爷微微笑:“你安排下面拦拦,盛野那个小男朋友还不适合出现在她面前。”
主要是,现在盛野保护不好人,要是她真做出点什事,两母子关系可这就没办法挽回。
老陈明白他说这些道理,但是想起刚才少年背脊挺得笔直,身影单薄背影,又有些欲言又止。
“也知道,这多年,你心里面肯定想过问,怎能在这件事上面做到如此冷心。”
“但是啊,”他慢悠悠地继续说,“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开口就能轻松解决啊。”
这本身,就是他们母子之间事。
盛爷爷不知道想到什,眸色幽深些许:“作为亲人,确实不算是个好爷爷。”但是作为盛家掌权者,他已经做能为下任继承人能做所有事。
盛爷爷面色淡定地听他说完,然后才轻笑声:“当然知道。”
“但是老陈诶,这是他自己选择路。”
他闲散地收起鱼钩,“你在盛家这多年,你再清楚不过,盛家继承权,并不是件很好拿起东西。”
他回想起方面儿子葬礼上,向来温婉儿媳妇崩溃后那天晚上,和小孙子谈话。
当时盛野处境确实困难,他跟盛野很明白地说过,他可以选择懦弱,这件事他确实是无辜者,他可以选择不能承受离开盛家,以后盛家和他再无关系,他再不用承受来自这个本应该爱护他家庭给他切压力。
他顿顿,收起东西站起来:“什时候,也见见那个小朋友。”
老陈皱着眉头始终没有放开,不过还是低头应声:“是,先生。”
*
后面几天盛野都没有去学校,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面是怎想,不过唯点还是清楚,老头子说对,他母亲要是知道季绵存在,对季绵并不是件好事。
为季绵安全,他彻底离开季绵当然是最好,这也并不是件难事,在他无意中救季绵那次之前,他们虽然在同个学校,但
而且,锻炼盛野,让盛野自己成长起来是方面,另方面,他不能不为这个已经支离破碎家考虑。
当初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当然可以以长辈身份要求盛野母亲不再苛责年幼盛野,但是那种情况下,他儿子遗孀可能就再坚持不住。
他知道这个选择过于自私,对于盛野来说也过于冷漠无情,但是这已经是他作为个普通人,能做到最好程度。
不过他确实也知道自己对不起盛野,所以这些年,在盛野面前他几乎已经放弃爷爷这个身份,从来都是用盛家掌权者身份跟盛野对话。
老陈叹口气,没有再说话。
但是他选择留下来。
他是盛家孩子,他有与生俱来责任。
他选择承担起这个责任。
盛爷爷懒洋洋地笑下,继续道:“知道他过得不容易,但是撑起盛家,明显是件更不容易事。”
“他慢慢长大,却直把自己困在当初那件事里面,这并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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