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里面也不知道有些啥材料,煎出来都是黑乎乎,味道还冲,闻着就觉得那种苦意好像顺着鼻腔到达肺里。
季绵十分嫌弃地皱皱鼻子,然后眸光就夹杂着心疼和同情看着他。
季扶洲:“……”
他失笑。
这药他喝好几年,早已经习惯,不过苦还是苦,喝下去那种苦味就仿佛黏在他食道里,经久不息。
说完,他又莫名觉得自己回应好像太冷淡,再添句:“可以。”
少年高兴起来,要是他身后真有条尾巴,那这个时候,那条尾巴应该已经愉快地晃起来。
他宛如轮暖洋洋,发着光小太阳,季扶洲单单就是坐在他旁边,好像都感染到他愉悦心情。
他微微笑笑。
男人脸色苍白,平日里线条锋利唇角抿得笔直,这个时候微微露出点笑意,就像是春光破开寒冰样,漂亮得惊心动魄。
季绵半点没有察觉出他不对劲,继续自顾自地说:“对啦。”
他凑得又近些,季扶洲恍惚之中好像都能感觉到少年轻轻打在他脖颈处呼吸:“……可不可以不叫你父皇呀?”
他耳朵微微红些,看起来有些难为情:“就是觉得有点别扭,叫你哥哥可以吗?”
毕竟是将来要睡在同张床上人,叫父皇总是给他种他们在乱.伦感觉。
很奇怪。
明媚得让季扶洲都觉得心惊。
他静静地注视着少年,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全身血液好像都在这瞬间开始慢慢回暖。
季绵不知道他在想些什,又给炉子里添点火,然后十分随意地拉过旁边男人手,放在炉子外面。
“你手太冰啦,你得让总管他们给你准备个汤婆子,抱着暖手。”
他动作着实过于亲昵,季扶洲微微怔,隔好阵,才从喉咙里挤出来声音:“嗯。”
人真很奇怪,明明他都已经喝习惯,但这会儿有季绵在这儿看着,他就是想作下。
他微微蹙眉,
季绵都看得愣愣,还是砂锅盖子被蒸汽冲得咕噜咕噜响,才让他猛下回过神。
他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把盖子揭下来,这个动作把季扶洲都吓跳,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拿旁边布隔着把盖子揭下来。
“啊。”季绵再次愣住,然后傻乎乎地朝着男人笑,“没有注意到诶。”
季扶洲叹口气。
季绵摸摸脑袋,飞快地又窜进御膳房里找个碗,把药汁给他倒出来递给他。
OvO。
季绵突然想到什,又连忙打补丁,“在外人面前还是会规规矩矩喊父皇啦,是说,就们两个人时候,可不可以叫你哥哥呀?”
他无意识地拖长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季扶洲莫名觉得心脏有些痒,就像是被养那只狸花猫用尾巴轻轻地挠下样。
他声音都在不经意间带上丝沙哑:“嗯。”
有种很奇怪感觉。
明明因为这些年过往,特别是他登基之后,想杀他人数不胜数,他对任何个人都抱有浓厚戒备心。
他那些宫中流传残忍事件都只是源于他性格,更是为自保。
但是在季绵面前,他却提不起半点防备。
就好像,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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