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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绵是等到回门那天,才勉强恢复精神。
他被季扶洲叫起来时候整个人脸臭,连苏总管都没敢在他面前多说句话,他洗漱都是季扶洲亲自动手。
季绵像极滩烂泥,整个瘫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季扶洲绞帕子过来给他洗脸,他就意思意思地睁开眼睛看眼,确定是认识人,又把眼睛闭上打瞌睡任由前者施为。
季扶洲看他这样子,整心脏都软得像是就要蹋下去块。
这感觉,就像是头顶有什东西吊着。
季绵忍不住,攥紧袖子抬眸,刚准备开口让人给个痛快,却在下瞬就被人吻住嘴唇。
都没有给他缓冲时间,男人上来就透露出种明显得不能再明显,想要把他整个都融进自己身体里那种欲望。
季绵觉得他之前没有感觉错。
他确实是醉。
季扶洲视线从那两只在少年头顶颤颤巍巍耳朵上,慢慢往下滑,然后是额头,眉眼,鼻尖,最后停在漂亮嘴唇上面。
红润嘴唇因为刚才喝酒,上面沾些许酒液,看着更加饱满又柔软,就……让人很想咬口。
男人眸色更暗,苍白手指抬起少年下巴,指腹在上面捻捻。
他神色莫名,声音却带着显而易见哑:“涂口脂?”
好、好涩。
“……”
季扶洲默默,然后迎着小妖怪清澈又带着水汽眼睛,时间都没能说出话来。
他二十多年没有碰过情爱之事,向来对自己自制力有足够自信。
……但是,没想到终有天会栽在个小妖怪手里。
昏头。
他伸手在小妖怪脸颊上捏捏,却又在下瞬就被人毫不留情面地巴掌打下去。
“……”这脾气。
季扶洲低啧声,想想,却又笑起来:“绵绵,醒醒,会儿要出去。”
季绵现在这样子全都是
他被人拉进柔软云里,又仿佛置身于海上无依无靠小床,不管海浪怎拍打,他都只能无力地攀附着船上桅杆。
他被人打开,抛起,又被轻哄着合拢,最后只能边哭边战栗。
像极他下雨天没事做时候,在窗边坐着看到被雨打湿芭蕉。
他现在确实是,整个人,从里到外,全都湿透。
烛火“噼里啪啦”声音没有停歇,随着轻晃绯色床幔,起到黎明光从窗户缝隙里透进来时候,才堪堪停下来。
季绵心跳又快些,他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人,却在跟人对视瞬间仿佛被什东西烫到样,又飞快地想要低下头。
但男人没让他动。
季扶洲慢条斯理地靠近,他都能感觉到对方气息就在自己脸颊上面,季绵在恍惚之中,好像察觉到他轻轻地嗅嗅。
“很香。”
“是甜吗。”他仿佛在问季绵,又仿佛自言自语。
男人轻啧声,又走到桌子旁边,倒酒,把酒杯递到季绵面前。
他倒不多,酒也是正常新婚夜应该喝合欢酒,季绵手指发紧地接过来,跟男人气息交缠把酒喝下去时候,却觉得好像有些上头。
他好像醉。
小妖怪耳朵更红,也更不敢抬头看眼旁边人。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头顶就多两只毛茸茸猫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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