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秦尧鼻子有点酸。
摸头这个动作，
般是大人对待小孩，男人对待女人
。秦尧不明白苏知远为什
这喜欢摸别人头，但是这个动作所传递出宠溺，确实能让人获得种安全感。
头顶力道变轻
，察觉到苏知远想要
这对于他来说，是种非常陌生情感。
因为苏知远直觉得，自己缺少普通人应该有共情能力。换句话说，他天性凉薄。
但他此刻真心希望，小狗可以过得不要这苦。如果他为秦尧做些什，让秦尧可以依靠就好。
前提是，只能依靠他个人。
“你已经做得很好，不要自责，秦尧。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办法，并不是你问题。就算换成
来做，换成其他任何人，也未必能比你做得好。”
“没法见她父母，爸死，妈住着院，每天都要花很多钱。姐姐还在外面欠屁股债，等着毕业去还。不拖累她就不错，拿什跟人家那同学比？”
“……然后呢？”
“说如果那富二代是真心，也还不错。她给巴掌，说不是个男人，然后就分手。”
秦尧突然抬起头，看向苏知远。
“学长，其实到现在都不知道，怎样才算个男人？逼着对象跟自己吃苦，这样就算男人吗？”
“不是，都好多年前事情，人家跟她男朋友也过得挺好。也不是还挂念着她那个人……就是，只是觉得有点，有点遗憾吧。”
秦尧双手交叉着，那不停揉搓拇指，展现出他此刻躁动不安心情。
苏知远放下刀叉。
“既然如此，后来为什要分手？”
秦尧从来没有跟别人聊过这个话题，因为他觉得不是光彩事情。
苏知远说：“觉得你前女友也没有怨恨你，不然就不会留着你号码。她可能跟你样，也只是觉得有点遗憾吧。”
说罢，苏知远摸摸秦尧头。将那半干不干头发，摸得乱糟糟。
从来没有人跟秦尧说过这种话。
没人说过不是他错，没人说过他已经很辛苦，没有人这温柔地抚慰过他。
苏知远手掌温度，从秦尧头顶传递过来，有种令人安心力量感。
秦尧语气不急不缓，就像在讲个别人故事似。但是细细听来，却字字锥心。
苏知远没法回答他，因为这本身就是个无解话题。
同时他也明白，为什秦尧会这缺钱，为什要玩命似打工。不是因为他花钱大手大脚，而是厄运偏找苦命人。
没父亲男孩，替父亲去扛个家命运。却没想到，居然是这难扛。
看着眼前局促不安小狗，苏知远忽然觉得心疼。
但看到苏知远平静眼神，秦尧突然觉得，他可以告诉这个人，他想告诉这个人。
“大概是大时候吧，她突然跟说，他们学校有个富二代追她。追得还挺猛，甚至找到她家里去。”秦尧不紧不慢地说。
“她家其实也挺困难，所以她爸妈都特别喜欢那个富二代，想撮合他们两个结婚。她有点急，告诉她爸妈自己已经有想结婚人，然后非要拉着见父母。”
“你什反应？”苏知远问。
“没去见她父母。”秦尧深深地呼出口气，把额头抵在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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