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远原来也在等着自己表态。
谨慎又期待地等待着。
这是当然
事情啊，他怎
会没想到呢？他是个直，两人又纠缠
这久，他却从来没有认真说出过自己想法。
苏知远肯定在犹豫要不要替自己出柜。
“对，是
但是，如果，如果是和苏知远
起面对呢？
秦尧低头看着自己手心，手掌很稳，丝毫没有抖动。
他握紧拳头，心想，或许没什好怕。
第二天，秦尧又来到话剧社活动室。好巧不巧，又是社长跟苏知远起出来。两人刚准备道别，社长忽然看到秦尧来，于是打趣苏知远说：“给你当个跟班真不够费劲，你几岁还老让人家来接？再说，啥跟班不跟班，你又不是混混。”
很多有钱少爷们身边狗腿子不少，但人家都是自愿当狗腿子。主动花钱去雇，只有苏知远个。
还是他觉得现状就可以？
那呢？
当二十年直男，能接受们之间关系广而告之吗？
在秦尧记忆里，他们认识第个同性恋是他们老家个哥。
当时那个哥作为村里唯大学生，直是他娘骄傲。聊天过程中提到他儿，大娘就喜上眉梢。
然后转过头来，笑着跟秦尧说：“久等，走吧？”
“哦，好！”秦尧反应过来后立刻说，然走着走着，忽然又迟疑。他清清嗓子，然后迟疑地说：“苏知远，咱俩……”
“怎？”苏知远转过头来，淡淡地笑着问。
他忽然说不出话，深深呼出口气，才笑着摇摇头：“没啥。”
妈，他居然真没能问出口！
不过这也避免虚伪人际交往，把关系干脆利落变成金钱关系，倒是很有苏知远风格。
秦尧正乐呢，忽然察觉到苏知远目光。
他转过头去，便发现苏知远有些慌张地触即离，抿着嘴唇不说话。
过很久，他才叹口气，回应道：“秦尧是自己想来。”
那刻，秦尧好像忽然明白什——
然而不知道怎，某天小村庄突然传开那哥喜欢男人消息。从哪之后，他家就争吵不断。不仅大娘大爷夜间愁白头，就连各家各户妈都教育孩子不要靠近那个人。
本来人人尊敬大学生，倒成顽童们恶作剧对象，扔石头泼脏水也不是稀罕事。最后，那个哥不堪其扰背井离乡，再也没回来过。
那时候秦尧太小，还没有性别意识。但是因为父母日积月累熏陶，他在路上见到那个哥时候，就会怕得浑身颤抖，仿佛见到怪物。他乖乖缩在路边，直到他走远，才会像逃命样逃回
如今秦尧成大学生，那个哥估计也已经进入四十不惑年纪。但那种颤抖，他至今还无法忘怀。
那种颤抖已经不再是针对同性恋本身，更像是对环境，对人心恐惧与无力。
想着之前跟徐卓说豪言壮语，简直是啪啪打脸啊！
接下秦尧屡次想跟苏知远确定关系，不是自己犹豫放弃，就是被别什事打断。最终，两人都在起周，每天干事居然和之前刚认识时候差不多！
所以到底是犹豫什呢？秦尧事后躺在床上想。
怕苏知远后悔？
怕他只是想跟自己谈地下恋爱，却羞于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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