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
说！”秦尧
把抓住她
胳膊，大声吼道，“这才哪到哪！安心治病！”
妈妈伸手制止
他，垂下眼皮，继续平静地说道：“人到这时候，忽然就想开很多事。什钱啊，面子啊，传宗接代啊，好像就是说，也没这重要。活个短短几十年，开开心心，幸
就怕你。
怕你生气，怕你难过，怕你和断绝关系。
妈妈没有回答，指尖开始发颤。她双手捂住脸，深深埋进去，肩膀抖抖。本来就瘦削身子，此刻更显得孱弱。
“妈……”秦尧心都揪起来。
他突然后悔告诉妈妈这些，但他不能辈子不说。苏知远不能辈子都以学长身份来家里，自己却连个名分都给不。
听到她这说，秦尧立刻仰起脸，“什问题。”
“你和小远……是在谈对象吗？”
“啊？”秦尧大脑瞬间宕机，只能蹦出来这个字。
秦尧像是半截木桩，扎根在这个沙发上。失去语言能力，也动弹不得。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各种可能和想象在他头脑里轮番上演。
他妈怎会知道？
尧便硬着头皮翻身下床，离开卧室房间。
外面灯果然亮着，老妈还没有睡。秦尧在客厅布沙发上找到她，她戴着老花镜，正在低头织条红色围巾。
妈妈手直很巧，毛线针在她手里上下翻飞，围巾便点点延长着。针脚细密，收口利索，比外面卖得还漂亮。
秦尧坐在她旁边，却不知道怎开口。
如果不出意外话，被他妈知道自己性取向，估计今天晚上是要闹得彻夜不眠。
“你还记得，咱们老家有个喜欢男人二椅子吗？本来是咱们村第个大学生，他爸他妈可骄傲，结果后来闹得鸡飞狗跳，双方断绝关系，再也没有联系过。”
秦尧不明白他妈为什要说这个，心里七上八下，只是用力点点头。
“接受不，也理解不。好好大男人，怎会喜欢走后门。”妈妈眼眶通红，抖着嗓子说，“如果没得这个病，也会这干。今晚就把你们两个扫地出门，不分手不许回来。”
秦尧苦涩地看着她。
“但是说实话，知道自己也没几年活头，……”
她会不会揍死他？还是会哭闹？还是逼他和苏知远分手？还是……
“对不起，妈。”秦尧硬着头皮点点头，“要和你说得就是这个，真喜欢他，不是他就不行。”
妈妈毛线针停下来，她盯着虚空中点，表情呆滞。
“他上次来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这次，更确信。”她喃喃自语道。
看出母亲神色恍惚，秦尧立刻跪到她脚边，抱着她小腿恳求道：“妈，知道喜欢男，变态！也知道，同性恋要被人瞧不起！但尽管如此，还是想跟他在起！这些都不怕！”
这想想，被苏知远舔皮股，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什事？”妈妈转过头问。
事已至此，秦尧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想和你聊聊，和苏知远事情。”
说好要聊聊，妈妈也竖起耳朵听，却再也没有后续。不是秦尧不想说，是他真说不出口。那声音堵在嗓子眼里，只能挤出点点气。
“在你说之前，先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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