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课,斗殴,危险驾驶机车,屡教不改,严重违反校园纪律,最后结果就是停课个月。
当祁军走出校长办公室时候,气面色阴沉,难得没忍住,违背他上流人士教养,当着全校人面踹祁方焱脚。
来人是个十七八岁少年,个子很高。
头盔取下,酒红色发被汗水染湿大半,他神情冷淡,随手弹弹发,红发飘动,左耳上耳钉熠熠,周身皆是少年盖不住张扬放肆。
而后从机车上跨而下,边解着手腕机车手套扣子,边朝巷子里大跨步走。
刚刚解开个手套,正打算换下个手套,就在这个空隙朝巷子里看那眼
脚步戛然而止。
“祁方焱来不来?”教导主任晒得要中暑,棉麻衬衣胸前湿片,抬手捋把额头上汗。
李敞收起手机,垂着脑袋说:“老师,不知道啊”
额头上汗和油混在起,教导主任被气得头顶升烟,他原地转几个圈,拿着黑皮手包狠狠给每个人头上都来下。
“你们几个跟着祁方焱天天鬼混,开心吗?!电话电话不接!课课不上!家家不回!头发染跟鸟窝样!怎,祁方焱要升仙,你们也要升仙!他去吃屎,你们去不去?!”
蹲在地上几个人垂头丧脑,像群鹌鹑。
那边没说话。
额间汗层层冒,流到眼睛里,李敞狠狠蹭把眼,哀求道:“祁哥你能不能来救们不然就死”
“几个。”电话里问。
李敞抬起头,看眼身后站着教导主任。
李敞咽咽口水,眼睛闭,视死如归报出个数:“八个!”
九月中旬,夏末,正是热天。
明淮巷才修完路,路边树被砍棵不留,连个树荫都没有,空气中蔓延着蒸腾热气。
几个头发染五彩斑斓男孩蹲在路边,引得路人侧目指点。
李敞蹲在最中间位置,头绿毛,翠油油跟个绿植似,正满头大汗打电话。
打三个电话后,终于接通。
几秒沉默。
他喉结滚动两下,垂下眼默默将手套重新带上,扣子系好,转过身撒开腿就朝机车跑。
“祁方焱!”
“站住!”-
祁方焱是周五被教导主任抓,全校通报是周升旗仪式上宣布。
“高三啊!你们高三!你看看你们现在像什样子!天天跟个傻子样”
教导主任训话经验丰富,说起来就没完没,直到十五分钟后巷子口响起阵机车轰鸣声,由远及近愈发刺耳,在路人侧目咒骂声中直逼巷子口。
轰轰轰———
教导主任被噎脸色通红,忍着身气回头。
远处浓烟滚滚,辆纯黑机车扬起漂亮甩尾刹,稳稳停在巷子口。
对面风声瞬间大些,祁方焱声音冰冷吐出两个字。
“废物。”
啪。
电话给挂
巷子寂静。
李敞个激灵:“喂,祁哥,救命啊”
旁边人目光立刻都聚上来,有人使眼色,有人做手势。
电话那边风声呼呼啦啦,几秒后才响起声:“说。”
声音低沉好听,顺着风声过来,有些不耐烦。
李敞咽咽口水,声音颤抖:“祁哥,们在中后门明淮巷,被中人围堵搞不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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